“何况这疑点过分明显,像是生怕我们发现不了似的,我直觉,若是放任沉疴暗积,璃月恐有大乱。”
若陀沉思良久,你乘胜追击道。
“他们这瞒天过海之计已被你我识破,如今我们稳坐钓鱼台,以有心算无心,焉有不胜之理?”
半晌,若陀失笑,招来一个千岩军,耳语几句,那千岩军小跑着去往城楼上,背着那支运矿队,朝着下方挥了挥玄金小旗。
老吏余光瞥见,笔下一顿,将要批上代表存疑的“未”字的笔锋一顿,转而挥毫,落下一个“过”,交还给努比亚,男人谢过,转身招呼矿队,鱼贯而入,往城里去了。
“阿离,盯紧他们。”
“自然,我已作了标记,派了灵雀过去。”
政务厅内,你眼看着几点浓墨从城门进去,一路向东,先在指定地点交了矿物,不觉到了晌午,几人便寻了个酒家吃酒,而后便在外商聚集的东北巷,寻了个货栈住下,光点再无动作,团雀的视线也被闭起的门窗挡去。
当年璃月城的百坊二十五街,均是钟离亲手划定,坊内曲巷交由工造司拟定建造,历经近千年迁徙变更,如今更是错综复杂。
你招来毕工司,划出努比亚等人的行动轨迹,命他一一报出周遭建筑和暗道等情况。
毕工司虽年事已高,记性却实打实是璃月个中翘楚,对璃月城内弯弯绕绕称得上是了如指掌,他见了这般精妙的璃月沙盘,先是吃了一惊,眼冒精光,飞扑上来,费力地趴在边缘前探身子。
你眉尖微微抽搐。
“……工司大人,还请先做正事。”
毕工司目光根本舍不得移开,他一口应承下来,略一思索,立刻答了出来,如诵书一般,将沿途地势事无巨细地描述出来,全无滞涩。
他每说一句,沙盘上便延伸出丝线般的银光,将那些暗道和隐门勾勒出来,看得毕工司眸光愈亮,活似要把这沙盘吃了似的。
你双臂撑住沙盘边缘,身子前倾,望着格外惹眼的墨点喃喃自语:
“并无其他行动,是等待时机,还是……”
这样一番行程,便已得到了想要的东西。
你眉尖微蹙,疑心自己忽略了什么。
“毕工司,这货栈可有什么说法?”
毕工司被问的一愣,捋了捋花白的长须,作思考状。
“这货栈是前些年建的,专供异国外商落脚,除了报过三次年久失修,便再无什么事……”
“什么时候报的失修?都修理了些什么?”
“就是些常见的门窗老旧,屋顶漏水之类的,第三次就在去年,第二次在八年前,第一次可就远了,大概是二十年前的事了,那时老朽还算年轻……”
你打断了他的滔滔不绝:“毕工司,这客栈的报修报告可有存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