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压低了声音道:“祁郡主,你应该也不想再哄灵灵一回了吧?”
祁语宁只觉得手在发麻,强装镇定道:“陆世子,你是不是故意借着灵灵占我便宜呢?”
陆泽盯着祁语宁看着,眼神之中写满着正人君子。
祁语宁只觉得手背越来越热。
陆泽透着幽暗的烛光望着祁语宁,道:“其实,我们也并非第一次牵手,祁妹妹忘记了吗?”
那夜找野狼的时候,祁语宁才六岁,夜里的山上又怎会不害怕?
那时陆泽就是一直握紧着她的手,直到陆泽被罚时,才放开的。
祁语宁想起幼时往事来,局促感少了很多。
当灵灵熟睡之后,小手移开,祁语宁便立刻收回了自己的手,上边似乎还有着陆泽手心的余温。
“陆世子慢走,我就不送你了。”
陆泽起身道:“郡主也早些安歇。”
陆泽回到了公主府里时,手中还有着那清凉手背的触感,他看了眼手心笑了笑。
躺下将要睡时,看到了那根没来得及还回去的玉簪。
陆泽将玉簪放在了一旁。
……
陆泽一大早是被陆宝珠给吵醒的。
陆宝珠进来时带着些许的幸灾乐祸道:“哥,哥,你快起来,国公府昨儿个晚上请了五六个太医,想来那老太婆怕是连重阳都撑不过去了!”
陆泽见着陆宝珠幸灾乐祸模样,出言训斥道:“宝珠,那是我们的祖母!”
陆宝珠轻哼道:“她算哪门子祖母?”
昨夜里国公府之中请了六个太医,陆泽也无空教训陆宝珠,便匆忙换了一身衣裳到了国公府之中。
陆泽前去的时候,二叔三叔在屋外侯着。
天蒙蒙亮时,陆泽问道:“二叔,三叔,祖母怎么了?太医怎么说?”
陆宝珠在一旁眼巴巴地望着:“祖母是不是快不行了?”
陆二叔无奈道:“泽儿啊,昨日你爹爹走后,你祖母就气晕厥了过去,好不容易醒来说什么都不吃东西,你祖母本身身子骨就不好,这又不肯吃药,不肯吃饭食,身子骨哪里挡得住呢!”
陆泽匆忙进了陆老夫人的房中。
陆老夫人气若游丝地道:“拿下去,我不吃药,左右儿孙不孝,留着这把老骨头还有什么用呢?”
陆二夫人着急道:“婆母,您说这话就是要羞煞我们啊,我们哪敢不孝呢!”
陆二夫人心中真真是憋着一股气,她家长嫂是公主,所以她虽没有国公夫人之名,却要替长嫂管着整个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