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宝珠扬着马鞭走到了守城小官跟前道:“本郡主与祁语宁去城外打猎玩,你休养拦我们!”
“是!”
守城小官认出了陆宝珠,连连将盛京城门大开,让着众人出去。
祁语宁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繁华地盛京城,便驾马离去。
……
大殿上,黑色莲花纹方砖在朝阳斜照下闪着金光。
文武朝臣分站两列,龙椅空置着,龙椅右下侧赵崇端坐,大殿门外是初升的新日,众臣俯首跪拜谓之权力巅峰,赵崇眼眸侧光望向了一旁的龙椅。
若是,陆泽愿意将祁语宁拱手相让,赵崇还是不忍杀害始元帝的,到底父皇自小给予了他不少疼爱,让始元帝吸食阿芙蓉醉生梦死而终,也算是全了他的孝道。
可若是陆泽非要与祁语宁成亲,赵崇便只能尽快地登上跟前雕刻着威武飞龙的龙椅。
赵崇往下望去,只见满朝文武俯首称臣,唯有陆泽堂堂正正站着,并未下跪。
赵崇皱眉道:“大胆陆泽,大殿之上你为何不下跪?”
陆泽道:“我不曾下跪,乃是因为你并非是赵氏皇家血脉,并非是正统储君,而是奴婢之子,何必对你下跪!”
赵崇怒道:“陆泽,你说什么?”
陆泽道:“你赵崇并非是陛下娘娘的亲生子,你的亲生父亲乃是秦瀚,亲生母亲是俞夫人身边的丫鬟,那个被你亲手赐死的夏喜。”
秦国舅听闻陆泽此言,没想到这小兔崽子还真知道此事,忙不迭地起身道:“你胡说什么?陆泽,你疯了吗?”
赵家几个王爷都面面相觑。
宁王走到了陆泽跟前道:“泽儿,你可知你在说些什么?你说,太子殿下并非是皇室血脉,这怎么可能呢?”
陆泽对着宁王行礼道:“二舅舅,赵崇本就并非是我外祖母所生,当年外祖母所生的是一个女儿,被秦家换成了一个男胎,有她身边的忠仆秦嬷嬷作证。”
陆泽从一旁的木盒子之中取出来了一叠纸道:“这里记录了二十三年前,皇后生子时身边所在的御医宫人与稳婆等人,这些人无一例外,二十年前皆因意外而亡,无一寿终正寝。”
陆泽将手中的纸张一一递给了宁王,辽王,徐王,晋王与寿王。
徐王显然对这些毫无兴趣,辽王则是很快上前接过纸张,晋王深深地看了一眼陆泽,接过纸张时还叹了一口气,在陆泽耳边轻声道:“泽儿,你这是在找死。”
赵崇紧蹙着眉头望着底下的陆泽,气恼至极,满是痛心。
“陆泽啊陆泽,你是孤的亲外甥,满京城人人都知晓孤自幼待你有多好,母后有多宠爱你这个外孙,你倒是好,竟敢如此污蔑孤与皇后!孤定不能饶你。”
秦国舅也连声道:“殿下,陆泽污言秽语,污蔑朝中储君,其心当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