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轻点头道:“嗯,没想到蔓娘竟是白家女儿。”
祁语宁道:“难怪她弹得那一手好琴,我就想着青楼之中是教不出来这种琴技的。”
陆昀说着道:“我打听出来的蔓娘就统共这些了,我昨夜里找了八个姑娘问,她们知晓的都不多。
倒是有一个叫做阿妮的小丫鬟说了不少蔓娘坏话,说蔓娘跟着黄瑞那时候并非是处子之身了,黄瑞与蔓娘在青楼里相好那一夜,蔓娘都没有处子血……”
祁语宁听着此言,轻轻皱眉。
陆泽起身道:“我们再去蔓娘那边瞧瞧。”
陆泽与祁语宁前去了蔓娘那边。
蔓娘见着陆泽与祁语宁两人前来,到门口相迎道:“大师。”
陆泽见着蔓娘拦在房外便道:“贫僧路过此处,想要讨一杯茶喝喝。”
蔓娘便命丫鬟去给陆泽奉茶。
陆泽道:“这天阴沉沉的模样,像是要下大雨,可否能去白施主房中一坐?”
蔓娘皱眉道:“大师稍等。”
蔓娘叮嘱了身边丫鬟几句,便道:“大师请进。”
陆泽与祁语宁两人入内后,蔓娘就接过了丫鬟奉上来的茶水道:“大师请喝茶。”
陆泽入座接过茶盏,闻着蔓娘房中浓郁的甜香,看向了熏香炉旁边放着香块的木盒,便走到了窗边一看,望着窗外的药炉与药渣道:“施主病了?”
蔓娘道:“夫君走后,我茶饭不思,是有些病了。”
祁语宁望着外边的药物道:“黄芪白术苎麻根黄芩,枸杞子紫苏菟丝子……”
蔓娘捂着小腹,没想到这位和尚身边的丫鬟竟能认得药渣。
陆泽听着祁语宁所说的药物就知晓是常见的保胎药,看着蔓娘道:“你既然有孩子了?为何不说出来呢?”
蔓娘道:“我不敢,夫君走了,我怕我说出有孩子来,黄家容不得我。”
陆泽道:“你有孩子乃是好事,黄家怎会容不下你呢?”
蔓娘道:“我……我……”
祁语宁目光盯着蔓娘道:“你可知你所用的香料是什么香?是阿芙蓉之香,一旦上瘾,你的孩子都活不了多久,你腹中孩子出生之后也会沾染毒瘾,你怎敢在怀有孩子时用阿芙蓉之香?!”
陆泽将手中的茶水浇到了香炉之上,十分笃定地道:“黄瑞是在你房中所亡的。”
蔓娘摇头道:“夫君是在大少夫人那边而亡的,与我无关!”
祁语宁看着蔓娘道:“你还想狡辩?只要你房中离沈念的房中较近,将黄瑞的尸首搬运过去也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