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南朝皇帝驾崩,翎王叛逃,锦王即将登基!”黑衣人跪倒在地,“他若是知道了消息,必然要......不如将她作为交换的筹码,换取利益。”
慕容延慢条斯理的合上正在鉴赏的画卷,垂眸扫他一眼,毫不意外的看清他眼中的算计垂涎。
想到义父的死,想到宁钰对自己的怨恨,他心头涌上万般恼意,却由不得不强压下。
“本宫,不准你碰她。”黑衣人双手放在地上,趴着头,高喊:“殿下,臣都是为了您。”
“殿下的救命之恩,小人永生难报。只能万死不辞,赴汤蹈火,为殿下扫除一切障碍。”
慕容延嘴角一点弧度彻底垮下,他看着那人,不知是该喜他的忠心耿耿,还是该怒他的自作主张。
勾月自作主张,砍断义父膝盖,私下推波助澜,令他不得不阻挡宁钰取药。私下他罚了八十大板,将他打的鲜血淋漓,气息微弱。他以为勾月长了点记性,未曾想挨过便忘。
慕容延站起身,居高临下的将他的头颅踩在脚底:“宁钰,你碰不得。你若是碰她一分,我就将你碎尸万段。”
勾月不得抬头,却也清楚主子眼神的狠厉,只得连声应是。
慕容延闷哼一声,缓缓坐回位子,将画卷打开。画上的女童可爱稚气,身穿红白夹袄,手持短棍站在雪中。她梳着团子鬓发,反而将脸衬小。两腮微红,倒是可爱的很。
——
宁钰躺在贵妃榻上,百无聊赖的喝着银耳羹。她张嘴,侍女便送上一小勺羹汤至嘴边。
自从打定主意放松慕容延的警惕后,她便一直安安静静,不再闹事。每日饮食羹汤,点心茶水,懒得再闹绝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