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听声音就知道是季沧海。安再惊觉刚刚有点情绪激动,立马改了一副面孔,“不知道...我不知道啊...随便说说...”
“怎么,春天来了,你躁动了?”
“躁动的明明是你...”安再嘟囔。
“谁?”季沧海大手扣住安再脑袋,直直掰过来。
“别动别动!”安再两手在头上胡乱拨拉,终于拍开魔抓。
“基地来了小姑娘,不是你天天穿得人模狗样的?你对别人也没那么好说话!今儿让木木帮我拎个包,看把你心疼的,立马就接过来了!我天天背着包到处跑,也没见你伸把手的...”
季沧海抱肩皱眉听着安再碎碎念,安再被瞪得发慌,滚着椅子退后半米:“你瞅啥?”
“我瞅瞅你个小脑仁儿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季沧海展臂把节节后退的小崽子连人带椅子拉回来,胳膊肘架在扶手上,虎口撑着下巴,看小怪物似的研究着。
“你家书香门第,你哥也彬彬有礼,怎么就没人教你怎么做男人呢?”
“哈?”
“行吧,今儿我来教教你!”季沧海抬脚踩住安再椅子,“和女孩子同处一室,衣衫不整的叫流氓。和女同事一起共事,不干不脆油嘴滑舌的叫臭流氓!看你年纪还轻,希望以后别走上流氓和臭流氓的道路。”
“.....”
安再心里翻了108个白眼,草泥马各种狂奔。呵呵,我是不会,但你已经两样俱全了.....
季沧海传播完绅士守则,直腿把小崽子一脚踹开,安再在滑轮椅上转了三圈才停下来。
“哦,还有啊,你的包里既然装着外设,就别到处乱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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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换季着了凉气,也或许是胡吃海塞吃坏了东西,安再在春季赛最后两个比赛日前,华丽丽地上吐下泻倒地不起。
原本就瘦小的身板被肠胃折腾得又缩了一圈。短短一夜,腮帮子也瘪了,眼神也飘了,全身软得像面条,坐在马桶上半个小时都站不起来。
pai被憋得夹着腿原地乱扭,偏生基地所有卫生间都客满,只能守着一个狠狠砸门。
“zai!zai!好了没!爆了!爆了!”pai想大点声表示急切,又生怕一个用力挤到膀胱。
门终于开了,安再半死不活地爬出来,青灰的脸色像只刚出土的僵尸。pai被吓得好险失禁,“崽子,你...你总了?”
安再挥挥手,哑着嗓子呜咽:“别提了...给你一分钟解决战斗,我还得回来....”
pai愣了三秒,赶着小碎步冲进洗手间释放膀胱。
这边刚系上裤带,转眼就被安再踢出门去。
pai一脸焦急,想冲进去门又被反锁了。只好一路尖叫着喊人:“来人!来人!zai,zai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