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宁愿去赌,赌这几年赢来的“那点儿意思。”
安再啜完了第二罐啤酒,伸手去拿第三罐。季沧海不说话,静静站在门厅里。
安再心里很踏实,这些年有意无意间,安一没少叨叨季沧海。小季今儿去看奶奶了;小季今儿来家里吃饭了;小季颇有商业头脑;小季今儿收买我来着...
安再从一开始就知道季沧海的心思,仗着这么多年被惯坏了的性子,无比笃定那份心意始终未变。
只是这次回来,季沧海依旧像以前一样一切尽在不言中。估计是那几年被她折腾怕了,不敢轻举妄动了。
没关系,他不敢,她敢。
被宠爱的总是有恃无恐,更何况安再那个想做什么绝不扭捏的性子。
“季沧海,我觉得有些话我们得说清楚。”
熟悉的开场白,季沧海本能地开始冒冷汗。这个语气他最懂,横冲直撞的少年时代,安再接下去就会有801种方式表达“打职业不恋爱”的意思。
果然,安再从不让人失望,小嘴一张一合,轻轻吐出一句话:
“我说过,打职业绝不恋爱。”
“知道。我还没老年痴呆。”季沧海生硬地回答。
“可是....我现在不打职业了呀!”
安再托着腮帮子欣赏背影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