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张景阳却不依不饶:“我说错了吗?我们好不容易从燕京来到这里,我们是来干什么的?我们要自己建功立业,不是陪他陆安在这里过家家!”
张景阳尤其指出陆安只是一个土鳖的事实:“我们这些人,谁家里没有一个当部长将军的爷爷奶奶,他陆安是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来领导我们?”
当然,张景阳表明自己还是很尊敬牛军的,说牛军一直是他们的老大。
可接着张景阳又强调他们现在已经离开了大院,已经进入了官场,所以有些事情他就变了。
“就像现在,军哥他是督导专员,没人可以命令他,他可以躺着享受成绩,但是我们不可以!”
随着张景阳带起的节奏,马上有其他人附和声援。
“军哥背叛了我们,那我们就自己争这个权力!”
“要我去听那个土鳖的命令,还不如让我去死!”
吱嘎一声,房间门被推开,牛军大步走进房间。
他双手抱胸环视一圈,最后视线落到张景阳身上:“阳子不错嘛,翅膀真硬了,居然敢造我的反。”
张景阳咬牙挺胸站出来:“军哥,我仍然愿意叫你一声军哥,但前提是你要站在兄弟们这边!”
“军哥,兄弟们现在都参加工作了,不再像以前大院里那样,我们也要自己建功立业!”
“如果军哥你来领导,那我们没得说就听你指挥,但要是那个不知所谓的瘪三,就别怪我们不给你面子!”
你他姥姥个腿的!
牛军扬起手就要打,不过最后却收住了,轻轻拍在张景阳的肩上。
“不错,没想到当初那个跟在哥几个屁股后面的爱哭鬼,现在居然是反骨最硬的。”
牛军笑着坐下,还暇有闲心的点起一根香烟,然后抬头:“所以你们打算怎么做?”
牛军强调:“陆安这个督导专员也是中央任命,并且整个督导组还都是以江淮省纪委为骨干组建。”
“之前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人家江淮省纪委也是有几根骨头的,咱们这几个大院子弟的名头在他们那里并不好使。”
一句话给所有人都问住了。
别看这些人刚才一个个义愤填膺,恨不能振臂一呼,马上发号施令把案子拿下。
可现在牛军真问到了点子上,他们又都一个个哑口无言,说不出话来。
毕竟很多事情呼喊口号去质疑很简单,可真要你拿出一个能落地的方案就两眼一抹黑了。
首先不说陆安这个督导专员确实名正言顺,就单说岭南这个走私案子,就不是他们能处理的。
他们来岭南也有一段时间,也听了不少案情汇报,可到现在仍然一个头绪都理不出来。
开玩笑,要是这个案子那么容易处理,中央至于压着这么长时间解决不下去吗?
不过这时还是张景阳站出来说:“和岭南省纪委合作,这些问题都能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