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楠星还在继续:“而且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男的了?你不是——”
这句话算是戳中了欧阳奕时最大的雷点,他沉了脸,把赵楠星那边的车门锁都解了,下了逐客令。
“滚。”他斜着眼睛看了一眼那人,“少烦我。”
把赵楠星轰走后,欧阳奕时气还不顺。
本来看见裴林和江潮说说笑笑回家就一肚子气,又听赵楠星乱逼逼一通心里更烦。
平心而论,他这火气也不是冲着赵楠星。
在一众纨绔子弟中,欧阳奕时算是相当洁身自好的。
这倒真不是他多高尚,实在是因为怂——他爹有句名言:“别给我惹事,你要是惹上什么事,我第一个举报你。”
欧阳司对自己这顶官帽子爱护到了六亲不认、令人发指的程度。欧阳奕时小时候不信,后来被打怕了,现在是真的不敢惹事也怕惹事。
他坐在车里一个人闷头生了好一会儿气才离开。
欧阳奕时不高兴,江潮心里也不太痛快。
他和欧阳奕时在欧阳司的饭局上见过好几次,对这人的印象就是又菜又爱喝,喝了酒还发疯,反正印象很差。
最近这人不知道为什么总是缠着裴林,裴林脸皮薄,又顾忌着他的身份,估计不敢说什么。
江潮越想越生气,便开口问道:“你最近跟欧阳奕时走得很近吗?”
两人刚回到家,裴林正在摆弄他的线条小狗帆布包。他把包包来回翻了好几面,最终还是把那颗巨大的爱心翻到了外面。
江潮这一说话把他吓了一跳,他连忙转过身,动作极不自然,结结巴巴地说:“啊?没、没有啊。怎么突然问这个?”
……江潮说话时,他正在心里幼稚地玩那种扯花瓣的游戏:他把帆布包的带子挂在衣架上,在自然下垂的情况下,如果爱心那一面朝向外面,那江潮就知道自己喜欢他;如果朝向里面,那就再试一次。
江潮出声叫他时,他还以为自己的小把戏败露了!
他按按心脏,清清嗓子,道:“想起什么了?怎么说起他啦?”
江潮也没说什么,只是微微皱着眉,说:“你离他远点。”
裴林笑笑,不动声色地把捧着爱心的线条小狗取下放好,又坐到沙发上,说:“我跟他没什么交集啊。”
“嗯,”江潮的眉头松了一点,“你……少跟他来往,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