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不经意地划过了裴林的下巴,皮肤上略烫的温度让江潮又皱紧了眉。
“这么热?”他问。
喝过酒之后是会觉得热,可这温度好像有点不太寻常。
江潮老感觉哪里不对,可一时之间也说不上来,便只能又催促司机快些开车。
大约十分钟后,车子停下了。
蒙亮跳下车,帮着江潮把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的裴林抱下车,又一次低声向他道歉:“……今天这事,赖我,赖我。”
江潮已经没有了方才的怒气,他摇摇头,说:“跟你没关系,蒙亮,我该谢谢你才是。”
说话间,江潮牵着裴林的手臂绕在自己的脖子上,另一只手则揽住了裴林的腰。他冲蒙亮抬抬下巴,扬声说:“我这儿你别管了,你把廖朝朝他们送回去吧。”
蒙亮点点头,说“行”,又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有事给我打电话。”
走出去两步后又折回来:“裴林不喝酒,晚上要是不舒服记得去医院。有事叫我!”
江潮也没再拖沓,带着裴林快步进了电梯。
五楼并不高,电梯很快抵达。然而就在这短短几分钟时间内,裴林居然已经出了一身的汗水,领口都被打湿了。
他没什么力气,软绵绵地靠着江潮,热气甚至能够透过柔软的针织衫和厚实的外套。
江潮揽着裴林走出电梯,眉毛皱得死紧,开门的时候还抽空摸了一把裴林的额头。
“发烧?”他低声问,“怎么这么热!”
裴林的脑袋已经完全不能正常思考了。
他眨眨眼睛,只觉得眼眶一片酸胀,手和脚都软绵绵的,动一动都没有力气。
他还觉得很热,内搭的小衬衫已经湿透了,黏糊糊地挂在他的背上。
他顺着江潮的力气走进家门,在听到身后房门被用力关上的声音时又莫名觉得委屈。
他抓着江潮的手腕,连指尖都渗出了汗水。
威士忌酒劲儿大,但绝不至于这样全身发热。
江潮撕开一包全新的抽纸给他擦着汗水,可手指下接触到的皮肤温度仍然没有丝毫降低,反而越来越闷热。
裴林脸颊两侧烧出两团明显的红晕,眼神也愈发迷离。他离江潮越来越近,几乎整个人都要贴到他的身上。
江潮再迟钝也终于反应过来,压低的声音中带着无法压抑的怒气:“酒里有东西?除了酒,你还吃别的了吗?”
裴林也不回答,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就这么呆愣愣地看着他。
江潮心里窝着火,看到裴林懵懵的样子心里又急又气,只想把欧阳奕时和姓赵的两个狗东西切碎了喂猪。
他用肩膀托着裴林的身体,反手脱掉了厚重的外套,将人打横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