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晚上过后,这种只属于爱人之间的亲密接触发生过很多次了。裴林的浴室还坏着, 每次洗澡时都被江潮找理由挤进去,然后又……
但是这个事情也很难说, 最关键的一步,到现在都还没有突破。
一开始是太混乱了,裴林的大脑都不太清醒,不能、也不应该在这种时候做些什么。
他们都是对方极为珍视的、重要的人,他们不愿意,也绝对不想将那些情不自禁归因于药和酒。
就这么拖着了。
再后来,等到两个人都确定了对方的心意,可以准备做点什么时,江潮这工作调动又安排上了。
又又过了一个周末,小别重逢胜新婚,再想把这件事提上日程时,又被莫屿灰的电话打断了。
裴林简直快要笑死,他偏过头去偷偷笑着。
他越笑,江潮越觉得郁闷,最后啧了一声,伸手过去拽裴林的发丝。
裴林笑眯眯地躲开。他用脚轻轻踩着江潮的大腿,把没用上的东西重新塞进正方形的小包装里。
装着装着,脸又红了。他从江潮的床上跳下来,小跑着离开,嘴里念叨着:“睡、睡觉了哈阿潮!”
说着就要回到自己的卧室。
江潮眼疾手快下床去抓他——
很轻松地在裴林开门前把人按回怀里。
江潮用手抵着门,把开了一条缝的房门重新关上。他微微低头,用鼻子碰碰裴林的眼角,语气略带威胁:“你在笑什么?”
“我没有笑,”裴林乖巧道,“你听错了,阿潮。”
还在不知死活地挑衅他:“你看你最近,太辛苦啦,年纪轻轻,竟然已经幻听了!”
江潮眯眼:“嗯?”
裴林掩嘴偷笑。
最后还是在房门口又腻歪了一会儿。
“亲一下。”江潮指着自己的脸,面无表情地说,“不然不让你走。”
裴林推他的脸,小声嘀咕说:“你好不要脸……”
江潮:“嗯?”
“……”裴林绞着手指,凑过去亲了一口江潮的左脸。
“这边。”江潮换了个方向,又用手指指自己右边的侧脸。
裴林抿着嘴瞪他:“……你不要得寸进尺……”
江潮完全不为所动,依然指着自己的脸,重复道:“这边。”
裴林按下心里那点不好意思,磨磨蹭蹭凑过去,贴着江潮的嘴角亲亲他。
哪想到可恶的江潮瞅准这个时机突然扭过头来,按着裴林的后脑勺加重了这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