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不速之客,清一色都是百草堂的长老。确切地说,都是要参加本次丹师会的百草堂长老。
除了明华佗外,其他五名长老,资格都比明华佗要老一些。其中最老资格的,莫过于,羊工长老。
这羊工长老,年过六百,在百草堂长老中,已经算的上是老资格了。羊工长老须发皆白,留着一部山羊胡。
其他四名长老,分别是肥胖如猪的朱三长老,五人之中唯一女长老穆天涯穆长老;温文尔雅的道人水镜长老,以及任苍穹闻名而未见面的王阳长老。
这五人,论资格,自是羊工长老最老,也是脾气最暴躁的一老。
明华佗在下首作陪,亲自接待这五大长老。
见到韩力领着任苍穹到来,明华佗本来有些尴尬,却是找到了台阶下,笑道:“今日真是大喜事,先是诸位长老来访,没想到苍穹供奉后脚便到了。看来今日是我洞府的吉日。”
“任苍穹?”那王阳长老面色一沉,一双鹰隼般的眼睛,射出精光暴闪,死死盯住任苍穹。
这王阳便是那王执事的二叔公,是百草堂的长老。虽然排名中等,但毕竟是一方长老。
王执事虽然不是他的嫡系孙子,但被任苍穹公然打脸,连执事袍都给扒了下来,王阳长老心里肯定是十分气愤的。
不给他王阳长老面子,伤了他长老的金面。因为事情经过是王执事理亏,所以他一直没有发作。
但是,没有发作,并不代表他就不记仇。
见到任苍穹大摇大摆到来,王阳一肚子邪火顿时窜了出来。
倒是那唯一的女长老穆天涯笑眯眯地,看着任苍穹远远走近,眯着眼睛,凝视着任苍穹,仿佛在赏玩一件稀世珍品似的,目光中充满了赏玩的意味。
大胖子朱三长老,却是目不斜视,一直在享用着明华佗拿出来招待贵客的珍果灵葩,嘴巴一直就没有停过。
那温文尔雅的水镜长老,笑呵呵望着怒发冲冠的王阳,一脸狐疑地道:“王长老,您这是怎么了?”
王阳正愁没处发作,叫道:“也好,今天羊工长老在这里,我倒要请大家评评理。”
说着,朝任苍穹怒目圆睁,喝道:“任苍穹,你不要走。那件事,我正要和你论道论道。”
任苍穹本来就没打算走,既然王阳这么说,他就更没有退避的道理了。走进了大厅,拱手向几位长老行了一礼:“属下任苍穹,拜见诸位长老。”
供奉遇到长老,要先行礼,这是规矩,任苍穹倒不偏废。
行过礼后,大家都是明华佗府上的客人,任苍穹也就不必再拘礼了。在明华佗的招呼下,在明华佗下首的位置加了一个座位,坐了下去。
瞥了一眼气势汹汹的王阳长老,任苍穹淡淡道:“王长老,有理不在音调高,您要教训我这个做下属的,请慢慢说吧,不必着急上火。”
在场都是长老,任苍穹倒不便大咧咧的目中无人,给人留下不尊上司的坏印象。
虽然任苍穹并不怎么将王阳放在眼里,但是没有必要的情况下,倒也不用破坏规矩。
当然,如果王阳不识相,非得闹一闹。任苍穹的原则只有一个,你若犯我,我必十倍还你。
慢悠悠地饮了一口茶,任苍穹微笑淡定,等着王阳发难。
王阳一拍桌子:“任苍穹,我那侄孙,只不过是说了几句蠢话,你也不用摆上司架子,直接将他一撸到底,连执事袍都给扒了吧?你这样对待下属,岂不是寒了下属的心?”
“呵呵,还有这样的事?”那水镜长老好奇问道,也不知道是真不知道内幕,还是煽风点火。
“王长老,你说你侄孙只是说了几句话,我似乎也只是说了几句话而已。他那一身执事袍,是他自己脱下的吧?”
“你!”王阳大怒,“你如果不拿天刑堂威胁他,他会脱掉执事袍?”
局势显得剑拔弩张,王阳满脸怒容,好像一头要吃人的老虎似的,气势汹汹,大有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架势。
任苍穹却是不慌不忙,淡淡问道:“王长老,我想请问,为什么我能拿天刑堂威胁他?如果他堂堂正正,问心无愧,天刑堂又怎么威胁得到他?他若不是作奸犯科,坏了天阁的规矩,又怎会害怕天刑堂找他!?”
“你……你强词夺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