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松龄非常清楚,现在的局势,容不得他们强硬。越强硬,越有可能导致局面失控。
至于各大分舵群情激奋,贺松龄倒是有法子安抚。本来,造化天顶对于坚守哪几个据点,就没有明确的计划,只有一个大概的思路。
这么一来,他们完全可以安抚那些大分舵,让那些大分舵先稳定下来。只要大分舵稳定下来,就能掌控分舵之间的舆论,如此一来,只要大分舵不闹腾,小分舵即便有些意见,久而久之也会烟消云散。
至于李逸风拥兵东南方向,贺松龄不以为然。天阁还是天阁,就算你李逸风号称与造化天顶决裂,也不敢说与天阁组织决裂。
再说,拥兵东南,那也是天阁治下。
只要是在天阁治下,贺松龄就没打算去动他。再说了,贺松龄对李逸风十分了解,知道这人一肚子的不合时宜,拥兵东南,肯定是想凭借真剑道之力,与妖族入侵大军斗上一斗。
对这一点,贺松龄不但不会反对,反而会非常支持。如果李逸风能够在东南形成一个大据点,他们是喜闻乐见的。
为什么?
毫无疑问,如果李逸风能够在东南形成一个强有力的据点,对他们天阁总部来说,也是一种利好消息,至少可以分担一些压力。
所以,出于很多角度去考虑,贺松龄都不可能出兵讨伐真剑道。
虽然,从个人喜恶来说,贺松龄恨不得将李逸风师徒大卸八块。但从实际情况出发,这件事只能是冷处理。
尤其是任苍穹,此人大势已成,连斩空道倾巢而出,最后都闹得一个灰头土脸,铩羽而归,由此可知,真剑道也不是他们说讨伐就能讨伐成功的。
讨伐的结果,顶多是个两败俱伤。面对妖族入侵的十万年大劫在即,如果伤了元气,即便是守几个据点,那也不好守啊。
……
由于李逸风亲自坐镇天伤分舵,步沧浪对周围分舵的掌控,自然是更上一层楼,各种手段,雷厉风行,恩威并施,倒是将这一条防御链打造完成。
当然,李逸风虽然公告天下,十万年大劫将到,却没有将一年之期泄露出去,这可是天大的秘密。是绝对不能外泄的。
不然的话,这天下大乱,人心惶惶,妖族还没入侵,只怕就要大乱。
所以,在李逸风的主持下,天阁组织东南方位这十个左右的分舵,外松内紧,开始积极备战。
而任苍穹,则是往返于天伤分舵和丹仙东殿之间。在丹仙东殿,他也是动员一切力量,加紧炼制逆妖丹,收购逆妖丹。
这逆妖丹,到了妖族入侵之际,必然会成为抢手货,形成疯抢的局面。所以,现在大批囤积,有备无患。
刀白羽成了任苍穹的阶下囚,却是骨头极硬,不论任苍穹用什么方法,都无法从他口中撬到妖化之毒的信息。
任苍穹知道,这刀白羽用常规法子,是绝对无法从他嘴里得到妖化之毒的秘密了。
不过,他倒没有一刀斩杀刀白羽,现在一刀杀了他,未免太便宜了刀白羽这厮。
“嘿嘿,任苍穹,就算你能打败我,也休想在意志上击溃我。更别想让我屈服。你有种就杀了我。”
刀白羽仿佛知道,任苍穹不杀他,是投鼠忌器,是想从他这里得到妖化之毒的解药。
刀白羽知道,这是他的唯一底牌。
如果这张底牌被对方掀开,那么他刀白羽就再也没有任何本钱了。以任苍穹对他的厌恶,绝对会将他大卸八块,挫骨扬灰的。
任苍穹倒是不急,他如何不知道,这刀白羽是跟他玩心理战术。
“刀白羽,我要杀你,就好比杀一条狗。没有任何难度。不过,你觉得我会那么痛快杀了你么?”
任苍穹语气平淡,却透着一股让刀白羽都感到暗暗心悸的阴森。
“我不会杀你,你也自杀不了。在我得到妖化之毒的解救办法前,你的命运只有八个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不杀你,但我可以将你炮制成妖化战士,受我艹控。”
刀白羽大笑:“任苍穹,如果你有炮制妖化战士的手段,又怎会不知道如何解救?哈哈,你休想蒙骗我。你想驱策我,再投十辈子胎吧。”
“刀白羽,咱们走着瞧!”
任苍穹倒也没有气急败坏,反正这刀白羽是阶下囚,也不怕他跑了。任苍穹知道,不朽帝气诀,修炼到大道境,有一门搜索神识,裂开对方神识之海的神通。到时候,这刀白羽嘴上不说,神识一旦被撕裂,也是门户大开,任由任苍穹搜索,哪轮得到他不说?
任苍穹回到丹仙东殿后,倒是十分平静,并没有在丹仙东殿搞什么大动作。镜月城是一方净土,他可不想将天阁组织的恩怨,带入到镜月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