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杂兵,那是连金属箭矢都不用,直接用竹制木质的箭矢足可,两万名弓箭手,嗖嗖嗖嗖,万箭齐发,不断朝城门下射去。
这木质竹质的箭矢,每一个弓箭手身上都配备了数十之多,足够每人射上好几轮了。
如此密集的箭矢射下来,那些杂兵队伍别说推进到城门,每前进一步,都是千难万难。
转眼间,就死伤数万。前方一乱,后方自然就跟着乱了起来。妖族杂牌军本来就不是什么训练有素的队伍。
如果是妖族得胜,让他们进城搞破坏屠城,那是绝对用得上的。但是要他们来攻城,对付慕容指挥下的精锐部队,对抗慕容精心布置的战术,那就根本不够格了。
一场场多如流星雨一样的箭雨下来,草草丢下了几万具杂兵的尸体,妖族的第二波进攻,又被这潮水一般的箭矢攻击打退。
妖族大军,节节败退,直接退到云罗城码头,总算是稳住了颓势。
罗獬和斗蝠一点兵马,除了第一波进攻被射伤射死的精锐外,第二波攻击被打退,这仓皇退却的过程中,踩踏死的也有不少。
罗獬这边还好,大部分只是中了松云散,失去战斗力,在杂牌军一对一的帮助下,大部分倒是全身而退了。
斗蝠那边的飞行一族,却是死伤惨重,五万精锐,足足死了近半,还有小部分受了重伤,死伤足足超过三万之数。剩下一部分也如惊弓之鸟,根本没有任何战斗欲望。
妖族这边的灵药妖修,也在给那些中了松云散的精锐查探伤势,只是,这松云散他们根本束手无策,大面积的中毒,没有解药,根本无计可施。
“怎么样,中的是什么毒?”罗獬咬牙切齿,这一战,可真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那灵药妖修小心翼翼道:“罗獬将军,这毒药,应该是让丹田无法正常运转,倒没有腐蚀姓,应该有一个恢复周期,过了这个周期,会慢慢自动复原的。”
“这个周期要多久?”罗獬恨恨问道,他心里那叫一个气啊。
“恐怕要三五天吧,这是乐观估计!”
“什么?三五天!没有别的办法么?”
“人类用毒,神出鬼没,属下……属下……”
“废物,这么点事都办不好,要你何用?”罗獬大怒,手臂一动,手掌化为一只大钳子,直接将那灵药妖修剪成两段。
斗蝠舔了舔舌头,似乎这嗜血的一幕,很投合他的胃口。
“斗蝠,咱们中计了。这人类果然是(女+干)猾无比。看上去,这云罗城的防御松松垮垮,竟然是故布疑阵,难道说,他们早就预料到我们今晚会偷袭云罗城?这怎么可能?”
罗獬一肚子的郁闷,也是一肚子的疑问。这次行动,他们计划周密,根本不可能泄露计划。
而以他们对天阁组织的了解,也根本不可能提前布防的。
可是,今晚的局势,显然大大出乎他们的预料。这云罗城出现的抵抗力和战斗力,绝对超出了正常状态,甚至说,十倍于正常状态都不止。
以云罗城的正常实力,就算他们早有所备,也断然不可能有这么强的抵抗力,如此训练有素的队伍,如此强大的强弓劲弩,如此周密的战术。
这一切背后,都显然是早有预谋,早有准备。
到底,这奇袭计划,云罗城是怎么知道的呢?
罗獬想不明白,斗蝠也想不明白。罗獬郁闷,斗蝠更郁闷,他手下的精锐,死伤足足三万啊。
总共五万精锐,死伤三万,那是什么概念?
“这些该死的人类,竟然冥顽不灵,抵抗我们妖族圣战大军,这是对圣战的亵渎。这次攻克云罗城,我要他们血流成河,不留一个活扣!”斗蝠也是满腔的怒火。
在他们看来,云罗城这种级别的城市,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像样的抵抗。即便有些防御,也就跟纸糊的一样,一碰即溃。
他们也推演过很多种可能,也有遭遇抵抗的心理准备。
但是,他们从来没有想过,云罗城这种微不足道的小城市,居然可以阻挡他们的攻势。
不但阻挡了他们的攻势,反而大败他们,给了他们迎头痛击,让他们的精锐部队死伤惨重。
精锐大军损伤惨重,而杂牌军更是连接近城门的能力都没有。
“罗兄,麻烦啊。圣者只给了我们三天时间,我们也是夸了海口的。这一次如果第一战搞砸了,圣者一定会砍我们脑袋的。我这手下精锐,战斗力不剩一半,士气更是一落千丈。你这边怎样?”
罗獬苦闷道:“我这边,死的倒不多,最多不超过两千,可是中毒的,却有三四万。”
“不是说这毒有恢复周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