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小心眼!”
“脏了洗洗不就行了,那么贵的东西,是不是扔了,啊?”
刚才听到宋夏雨的名字都没有太大反应的人,此刻充满了强烈的不满。
表情那叫一个愤慨。
宋书灵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心想,还挺鲜活。
阮榛骂骂咧咧地吵了好一会,也不见对方有什么反应,气馁地作罢,只好回到之前的话题:“对了,你为什么会回来?”
难道宋书灵变态到,给为长嫂设计的琴房里,也安装了窃听器?
“铁丝,”
宋书灵重新看向他:“球球的铁丝落这了,闹得不行,我陪它回来拿。”
阮榛沉默地了会,开口道:“就这?”
“还能有什么,”
宋书灵反唇相讥:“我是不是应该晚一会,好让你再多戳几刀?”
看到这幅熟悉的刻薄相,阮榛终于松了一口气。
不然还以为有什么心灵感应,怪吓人的。
日光又西沉了一些,微风鼓起窗帘,宋书灵鼻梁上架着金丝眼镜,重新拿起了书。
他的确没撒谎。
不过,隐瞒了些小小的真相。
离开不久,宋书灵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社会上摸爬滚打过的人,难免会有本能的直觉。
司机看出来了,恭敬地问道:“先生,回去吗?”
“不用。”
球球在肩膀上打盹,宋书灵看向窗外,表情冷漠。
他不过借阮榛的手,拔一拔宋家烂掉的根。
有些事,自己做不太合适,交给阮榛,正好。
各取所需而已。
至于最后为什么会调转车头,宋书灵也说不清楚。
他只是知道,自己必须回去。
以及明显焦躁不安的鹦鹉,在呜呜哀鸣。
冲进琴房的刹那,他以为阮榛疯掉了。
浑身都是血,手中举着一把尖刀,即将捅向自己的侄子。
宋书灵捂住了对方的眼睛。
还好。
他赶上了。
此刻望向自己的瞳孔,依然很清澈,有些温吞和懒散。
“是宋夏雨想杀我,”阮榛扯了扯嘴角,“我是被迫反击。”
宋书灵翻着纸张:“我知道。”
“那把餐刀是从厨房拿的,很锋利。”
“嗯。”
阮榛略微歪了下头:“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