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书信中,王文度可是把自己如何辛苦,如何尽心尽力练兵等等吹得是天花乱坠,如今一看那必然是到处露馅,全是破绽。
那人家吴王能高兴吗?
只不过,王文度却没有考虑到,如果仅仅是因为军纪的问题,李恪也不至于要到心生杀意的程度,说到底他还是因为先前喝了酒,人有些五迷三道的,这脑子始终都拐不过来弯。
“嘶.嘶!”
忽然,花木兰听到屏风后便似乎传出什么动静。
她警惕地走了过去,用剑尖挑开屏风后的帷帐,发现床铺上竟然躺着两个香肩半露的女人。
李恪瞥了一眼,问王文度道:“你还强抢民女?”
“殿下误会了,末将怎么敢做这种事,她们只不过是附近村中的民女,额,这个……”
“她们那地方缺衣少食,所以我便会经常好心接济她们,这一来二去大家也就比较熟悉了,有时候……她们会去山上采摘果子,要是回去晚了就到军寨中暂住一夜。”
王文度吞吞吐吐地极力想要给自己找个合适的借口,李恪没闲心听他啰唆下去,其实不用他遮遮掩掩,也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普通民女在这种地方生活,免不了需要找些依靠,像王文度这种常年领兵在外又有权有势的人,自然成了她们心目中值得依靠的男人。
于是大家各取所需,你情我愿的事情,李恪也没兴趣管。
狄仁杰在一旁无情地取笑道:“王将军怕是只接济年轻女子吧?是不是有些偏心?”
“这位先生说笑了,我不过是抱着一颗连绵之心,略尽绵薄之力而已。”
李恪将这两个女人打发离开,然后试探着问王文度:“你们驻守在临洮,难道就没有碰见过南下袭扰的突厥人吗?”
“有,当然有,那些突厥人的马快,来无影去无踪,往往等我们接到消息赶到时,他们早就袭击了村子,烧杀抢夺无恶不作,我们也是深恶痛绝!”
王文度咬牙切齿地回答道。
没过多久,整个军寨中所有高阶武官都被叫到了门外,他们聚集在一起七嘴八舌地议论着什么,对当前的状况甚至还有人完全不明所以。
狄仁杰看了看,顿时就皱起了眉头。
这些人当中居然还有不少连军服都没有穿,松松垮垮地耷拉着裤腰,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乡下那帮游手好闲的流氓混子。
李恪一把从地上揪起王文度,警告道:“我今天来就是为了视察你们临洮守军的军容军纪,看看你们平日里究竟都在干些什么。”
“有什么事情都不要瞒我,否则我将在这里见到的一切都如实禀报给父皇知晓,王将军你以为你会有什么下场?”
王文度忙说道:“殿下高抬贵手,其实我们也是做了不少事的,不信可以问问他们。”
李恪推着王文度走了出去,在见到外边这些武官后,王文度公开说出了李恪的身份,现场顿时一片哗然,显然都是没有料到堂堂皇子竟然会深夜来到军寨。
“我奉皇命兼领成州诸军事,今夜前来临洮守军驻地,就是为了看看你们的表现,回头也好上书向皇上禀报这边的情况。”
“现在你们且说说看,你们最近可有立下过什么战功,取得过哪些战绩?”
得知是这么回事,这些人立刻目光闪亮,这可是一个在皇上面前邀功的好机会,大家纷纷踊跃地向李恪呈报自己的战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