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房遗玉意有所指的问题,李恪急忙找了个借口暂时走开。
“我忽然想起来,之前答应过药铺老板,要给他一个清凉滋补的药饮配方来着,我先过去一趟。”
李恪二话不说直接走了过去,生怕房遗玉又借题发挥,将话题引到姜珠儿的身上。
这几天,他故意避免跟房遗玉和姜珠儿撞到一起,因为要是出现那样的情况,指定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令他感觉奇怪的是,房遗玉一直也没有正面跟他谈过这个问题,既不表明自己寸步不让的态度,也不要求李恪如何跟姜珠儿保持距离。
总而言之,女人心海底针,李恪惹不起但躲得起,只要确保两个女人在自己面前不同时出现,他就是安全的。
房遗玉咬了一口棉花糖,拱起鼻子冲李恪的背影做了一个鬼脸。
虽然贵为王妃,可她毕竟也还是一个年轻的小姑娘而已,看着李恪心虚地落荒而逃,她就像是一个胜利者开始耀武扬威。
“陶婶,你这棉花糖做得真好吃,你是怎么想到做这个的?”
房遗玉一边吃一边跟陶婶攀谈起来。
“这多亏了吴王殿下,是他教我做棉花糖的,还特意为我制作了这台棉花糖机,这样我只需要用脚踩,就可以很方便地把糖做出来。”
说起这件事,陶婶满眼都是感激。
房遗玉有些意外地点点头,“没想到他还能抽出时间来帮你做这个东西……”
“是啊,吴王殿下特别关心我们这些老百姓,我儿子半年前死在了突厥人的手里,家里就剩下我这一个老婆子了,吴王殿下得知之后,就经常带着人来关心我,帮我家里新修了一面墙,还补好了房顶的窟窿。”
“平日里劈柴挑水,也有人抢着帮我干,当时殿下说想在城里把市集建起来,还说可以让我来这里摆摊做生意。”
房遗玉点着头,嘴角勾起了一道漂亮的弧线。
“真是太好了,这样的话陶婶你就能解决生计问题了,不过一个人的话还是会挺辛苦吧?”
陶婶摆摆手说:“不辛苦,不辛苦,这吹糖人的手艺是工坊里一位工匠兄弟的媳妇教给我的,听说她们家以前就是在长安城里吹糖人的,她就一边教我一边跟我合伙摆摊,我们啊互相轮着来,一点都不辛苦。”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这些糖人就跟我在长安城里见到的一模一样。”
陶婶乐呵呵地笑着,嘴里一刻不停地夸奖李恪。
她说:“自从咱们吴王殿下来到这里,大家都能看到身边的变化真是一天一个样,现在城墙修葺起来了,大水车造起来了,市集越来越热闹,城外的田地也开垦出来种起了瓜果。”
“喏,那家药铺也是殿下出钱开的,对咱们这些住在城里的本地百姓分文不收,谁家有个头疼脑热的,还可以随时请大夫上家里去问诊,真是太方便了。”
房遗玉的目光看向药铺,正巧李恪从里面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