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兰听到这番推心置腹的话,深受感动的同时,也觉得自己平时的确是经常板着脸,让人觉得不太亲切。
“好,我以后会注意的,谢谢你,玉儿。”
“那太好了,现在开始我们就以姐妹相称!”
房遗玉很开心,“你看这样多亲切,我们姐妹之间应该多亲近亲近,以后殿下背着我在外边做了什么坏事,你也要悄悄告诉我。”
“不要像典韦那个凶巴巴的大老粗,一心就只会想着殿下,什么事也不告诉我。”
花木兰:“……”
此时在姜卓那幽静的后院,李恪说起了这次铁矿运输车队的遭遇,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令姜卓听完之后眉头紧锁。
“可恨!那些都是我姜家子弟,他们应该血债血还!”
姜卓身为姜家堡的堡主自然是义愤填膺,恨不得将那些杀人劫财的兵贼碎尸万段。
李恪说:“主谋已经伏诛,余下也多死于非命,不过我留下了三个活口,另有安置。”
“吴王殿下的处置必然公正,姜某在此谢过!”
“从今往后,我们要吸取教训,关于运送铁矿的人手除了你们姜家堡的,我再额外调派武猛卫的亲兵协助,你意下如何?”
“听从殿下安排!”
姜卓表现出全力配合的态度,对李恪的安排都表示大力支持,因此两人的谈话进展很顺利,基本上就是李恪提出计划,姜卓遵照执行。
等聊完了正事,李恪准备甩手走人,结果姜卓却乐呵呵地命人将一只只大红箱子搬了过来。
这些箱子又高又宽,大到足够将一个成年人装进去。
李恪见姜卓笑得这么殷勤,心里居然有些发毛。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姜卓说道:“殿下不要见怪,我们姜家堡虽说颇有些钱财,但肯定无法达到足以匹配大唐皇室婚事的标准。”
“实不相瞒,这些正是我为小女珠儿所准备的嫁妆,请殿下过目,若是有所不足的话,我再尽力筹措!”
李恪的嘴角抽搐了几下,说:“你这是把我当什么人了?”
“你就算真的要嫁女儿,也不要搞得这么可怜巴巴行不行?”
“殿下莫怪,我们姜家毕竟是久居陇西的外族,此处河谷对长安而言那简直就是人迹渺无的不毛之地,因此我们怎么敢没有自知之明呢?”
姜卓为了女儿也是赔上了老脸,在李恪面前将姿态摆到了最低的程度,只求能够让后者接受这门婚事,也给女儿求个攀龙附凤的机会。
虽说姜卓的目的可能不是那么单纯,但他绝对算得上是个好父亲,何况李恪若是接受这门婚事,他自己就敢说不掺杂任何实际利益吗?
李恪是有私心的,所以哪怕是这样一件看起来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摆在眼前,依然不肯轻易点头。
“姜堡主,我还有其他事情等着去处理,把你这些箱子收一收,可别再拿出来了。”
“殿下!现在连王妃娘娘都站出来答应了这门婚事,为何您就是不肯呢?难道,您对我们家珠儿一点儿女之情都没有吗?”
姜卓不肯就此作罢,希望李恪能够给他一个明确的答复,如果堂堂吴王就是瞧不上他们羌族姑娘,那他也无话可说。
“看来今天是拖不过去了啊。”
李恪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告诉姜卓说:“我之所以不肯答应,的确是碍于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