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大牢有牢吏看管,应该不至于吧……”闫裴皮笑肉不笑地说。
“那可不一定,大牢里的牢吏也是人,是人都有粗心的时候,说不定就不小心把人关错房间了。”李恪继续吓唬道。
闫裴不傻,他知道李恪言语中的意思,即便不光明正大地杀自己,也有许多种方法让自己死于‘意外’,由于自己和太子的关系,就算自己真的‘意外’死了,皇上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是说,李恪完全可以杀了自己不用背负任何危险。
既然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闫裴也不打算装糊涂了,压低声音说:“殿下,我也只是奉命办事,区区几个贱民,没有必要把事情做这么绝吧。”
“听你话中的意思,你好像在威胁我啊?”
“威胁倒是算不上,不过朝上能要你性命的人可不止皇上一人,还请殿下仔细斟酌,杀了我对你没有任何好处,若你能放了我,反而对大家都有好处。”
听到这里,李恪冷笑一声,他已经不想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那我们就走着瞧吧。”
丢下这句话后,李恪便转身离开了大牢。
经过闫裴的事后,李恪也开始考虑皇上那边是不是不相信自己了,这些事他不得不提前考虑,尤其朝中还有太子及其党羽,他们自然不希望看到自己越做越大。
自古帝王家便是如此,根本没有亲情可言。
第二天一早。
“殿下,刚才有人在马槽里发现了这个。”
“哦?”
李恪接过看了看,是狄仁杰从长安送过来的信,他立刻打开看了看。
“看来这个闫裴说的话,倒并没有吓唬我。”看完信后,李恪自言自语了一句,随后说:“去调查一下,为什么信会在马槽里。”
“是!”
随后李恪闭上眼睛想了会儿,信中内容主要提到长安那边的朝臣们,对于自己在陇西练兵,大量屯兵的事十分担忧,多次向陛下建议要缩小自己的实力。
所以才有了闫裴来安城的事,其确实受到了皇上的授意来缩小自己手中的权力,只是他疑惑的是,这封信的日期和送达日期应该在闫裴来到这里之后。
那问题就出现了,是谁偷偷拦下了这封信。
如果是闫裴的话,那就意味着闫裴知道了狄仁杰暗中给自己报信的事,不知道他有没有将这件事传出去,如果是其他人的话,那安城里还有其他想害自己的人?
这几个问题在李恪脑中回荡,不管是哪种可能,首先要解决的就是如何应付皇上那边。
片刻后,韩信找了过来。
“殿下。”
见韩信表情有些严肃,李恪正色道:“怎么了?”
“之前那些失散的兄弟有消息了,遇到一些麻烦。”
“快说,什么情况。”李恪焦急地问。
见李恪对那些人如此上心,韩信十分感动,拱手道:“殿下,目前只是发现了其中一个人,那人身上有许多伤,好在还有一口气,他说他们被一群人袭击了,对方穿着不像是中土人士,二十几个人全都被抓了,只有他逃了出来。”
李恪摸着下巴说:“在这个地方,除了吐谷浑之外还有其他民族?”
“来报信的人说得很清楚,不是吐谷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