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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疏晨睡到一半觉得有点硌得慌,原来是内衣没脱,迷迷糊糊地手背到后边去解扣子,无奈手上没力气半天没弄开。

这时一只手骤然伸进她衣帘,两指一捻带子就松了,那只手撑大了她的衣领,她下意识就把带子撸了下来,那只手接着帮她把内衣掏了出来丢开。

然而那大手带来的压迫感并有随着内衣一起消失,反倒取而代之覆上,熟稔地搓揉一番。

疏晨脑袋中“噔”的一下,警铃顿响,她强撑着睁开眼,把那只无比熟悉的大掌从衣领拎出来。

谁知那手还不消停,坚持不懈地探进去,这回直接捏上了她娇柔的顶端。季疏晨正要发作,就听到身后男人低沉中带着迷糊的咕哝声自喉间滚出,“别闹!小馄饨还没捏完呢!”

季疏晨瞬时被气笑,但又想起下午在超市,男人伫立在避孕用具前的那神情,气得狠狠在他手背上拧了下。

个老流氓!

第二天疏晨随闹钟响起床时,屈湛已经在楼下烤面包了。

他举着面包刀在各式各样的果酱前斟酌的样子,在季疏晨看来简直不能更帅。

短暂的花痴完以后,她重新换上扑克脸,走到屈湛身旁,“草莓酱。”说完酷酷地与他擦肩而过,乖巧地回餐桌坐好。

屈湛抬眸望去,只见季疏晨抱胸,优雅又随意地悬起一腿膝盖抵在桌下,脚尖不自觉地绷着,仿似画中人。

不知为何那刻他莫名升起一股感动,突如其来又没缘由的,许多道理好像也在那一瞬都通透了。

他按捺下那些复杂的情绪,上前为傲娇端坐的季总教尽心服务早餐。

送疏晨抵达学校后,他问:“今天的课到什么时候结束?”

“下午三点吧。”

“中餐……”

“中餐导师约了我一起。”

“那别喝酒!”

季疏晨被他那看酒鬼的眼神气得要死,没好气地说:“知道啦!”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屈湛没办法停车也没办法陪她进学校,在校门口周围绕了好几圈才看到合适的停车处,暗自有了决定。

下午季疏晨才抱着课本走出教室,就被同班的一位法国同学叫住。

对方似乎有话要说,但未出口眼神就变了。

疏晨略有所觉地转头,只见衣袂带风的男子翩然而至,对疏晨同学点头后再问她:“好了吗?”

疏晨望向法国同学,对方用蹩脚的德语问她:“这周末我过生日,可以邀请你来参加party吗?”

“抱歉,这周她要去产检。”屈湛代替疏晨出声。

“哦!”大男孩拍着自己后脑勺讪笑,“祝贺你们!”

“谢谢,那我们先走了。”屈湛示意疏晨和对方告别,疏晨很给面子地微笑道别,却在转身之间狠狠掐了屈湛一把。

“宝贝,你以前可没这么暴力。”屈湛不无委屈地抱怨。

疏晨忍不住,又掐了他一下,这回屈湛直接“咝”了出来,她却觉得爽翻了。

暴力是件会上瘾的事呢!

她用行动告诉某欠扁的男人。

当晚的饭桌上,季疏晨吃着屈大厨精心烹饪的赛螃蟹、黄豆炖排骨还有笋片大根汤,幸福得不要不要的。

自从怀孕以后,她就发现自己的胃口好了不是一星半点,当然某人的厨艺过赞也是原因之一。

饭后她吃着山竹瘫在沙发上,忙完了的屈湛忍不住挨上去搂她抱着,可惜扑了个空。

“小样,吃我的住我的,还不给抱了!”这话屈湛当然只在心里嘀咕。

疏晨看了会儿电视,发现自己真的吃多了,关了电视要出去散步。屈湛跟着起身,现在她一动弹他就紧张,神经紧绷不敢轻举妄动。

附近的街道宁谧空荡,头顶的星空无垠,疏晨突然就起了和屈湛聊天的念头。

她主动偏头问只隔了一拳的并肩之人:“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啊?”

屈湛一怔,“你离开的第五周伊始。”

“哦。”

“那天是岱阳上任的日子,我晚上和他喝酒的时候,他给我放了一句录音,我听发音猜是德语,当晚就找了速成老师。”

“疏晨,我学会的第一句德语是七年前我们在一起的第一晚,我递给你一杯热牛奶时你回的‘Danke’。”

“第二句还是那晚,你在我怀里睡着前,轻声说的‘Gute Nacht’。”

疏晨有点鼻酸,原来那些他都牢记着。

“那个时候我就觉得,你说德语特别动听。”

“其实这些年我不止一次想和你学德语,可是我们能在一起的时间实在是太少了……”

“阿湛!”疏晨打断他,朗朗月色之下,夜里的凉风拨撩着疏晨的发丝,“我最近看了一组照片,它刻画了这样一个故事——”

“一个小男孩兴冲冲跑到一个小女孩面前,举起一枝玫瑰花送给她,说‘这代表了我对你的爱意’。可是小女孩听了后却大哭起来。你猜为什么?”

屈湛没出声,显然他并不愿意听完这个故事。

“小女孩说‘你骗人,爱怎么会是这个样子的!’小男孩不知所措地低头,只看到了光秃秃的花蕊和刺,他这才知道,他跑得太急了,以致于,玫瑰花,都掉在了路上。”

“阿湛,我们是不是和他们很像?”

“我们的玫瑰花跑得太急太远了,已经全部都撒在了路上……只剩下花刺了。”

屈湛听到这儿,心理升腾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无力感,他想疏晨没有说错。

他们相爱得太快、太早了,以至于没来得及多细品爱情这件事的浪漫与鲜妍,就被迫进入与时间赛跑的阶段。

可是谁又跑得过谁呢?他们用年轻的热血换来的一身荣耀,到头来却因各自的锋芒将彼此弄得伤痕累累。

爱情要是不再有令对方笑起来的魔力,那也就名不副实了吧?

疏晨继续说:“其实我得知自己怀孕的那刻就在想,如若我们之间发生的故事真的只是一个故事,那么写这个故事的人一定内心脆弱敏感又矛盾。”

“一方面为了我们的故事跌宕起伏,TA把我们俩弄得死去活来;另一方面,TA又贪心的想得到一个圆满,因为我们分道扬镳的结局脆弱的TA自己承受不来。所以,我们的故事就变成了现在这样狗血俗套、不堪入目。”

“阿湛,我承认我的家庭因素,从很大程度上影响了我们,可我也清楚,真正令我们分开不是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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