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翊脚尖一下下点着地面,忽而又兴奋起来:
“我记得他们现在是在蓬莱岛?”
“学习吧似乎,都是好学生啊。”
夜叉鬼不敢搭话。
好在褚翊自己一个人就能说的很开心:
“我就不行了,当初找了个人族夫子来给我上课,我把他皮都剥了,愣是没学会半点。”
他咧开嘴笑出声来:
“所以我还挺看不起那帮好学生的。”
“都杀了怎么样?”
夜叉鬼嘴唇动了动,低眉顺眼:
“全凭城主定夺。”
日暮西沉,薄雾蔼蔼。
夜风吹过窗棱,拂起床边席玉的衣摆。
灯花贴着桌腿晃悠着落在地上,又在下一瞬被皂靴踩住,化成细嫩的粉末。
席玉现在有些头疼。
因为黄金镯子里的烛龙不太安分。
苍术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回荡:
“不举是很不好的词吗?”
席玉骗他:“不是,少想这么多。”
这句话落下,苍术安静了一会。
但他显然还是没死心,过了大约半刻钟,又闷闷道:
“你今天下午和那个人说话,我听见了。”
“他说我不举,要叫大夫来给我治。”
“……”
席玉手指搅着衣袖,试图蒙混过去:
“你的和别人的能一样吗?这个病一般是人得的,龙不会。师兄他不了解,瞎说呢。”
苍术敏锐捉到关键词:
“所以真的是病。”
席玉:“……”
他有些生气地曲起手指去敲金镯子,企图用这种方式把苍术敲晕。
很显然没用。
苍术清醒的很,闷了一会后,又低声说:
“这个是病,你会不要我吗?”
席玉一顿。
他问了句:“什么?”
“我得了这个病,你会不要我吗?”苍术重复一遍,声音带着掩藏不住的低落,“这个好像,很不好。”
苍术想来想去,都觉得自己得的这个病应该有很大问题。
不然方司宥也不会要找大夫给他看了。
治得好就皆大欢喜,治不好的话,说不定会影响到席玉。
待在镯子里的感觉并不好受,苍术必须蜷缩起身子才能被完整装在里面。
再加上心情郁闷,他的声音甚至带上几分哽咽,十分惹人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