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嘴上有一颗硕大的黑痣,身材臃肿,穿着层层叠叠的红色长裙,看不见鞋,也看不见脚,一动不动站着的时候有些阴森森的。
手里捏着一把瓜子,斜靠在门框上,歪着眼睛看人,很是不讲规矩的样子。
“老婆子呢姓苏,你们可以叫我苏媒婆。”
中年女人挥了挥自己手里的红帕子,那块帕子在半空中展开了,里面似乎有些东西,像是用金黄色的线绣出的龙凤呈祥。
奇怪,一般新人结婚不是都要用鸳鸯戏水吗?
而且结婚的又不是媒婆,媒婆拿这种东西干嘛?
难道媒婆今天也结婚吗?
“各位客人都是远方亲戚,又是来帮忙的,快跟我进屋去吧,你们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之后才有的忙呢,可是要出大力气的。”
苏媒婆说着把帕子攥在手里,对众人挥了挥手,把人看了一圈,转身走进了屋。
其他人就跟着苏媒婆走了进去。
苏媒婆把他们领到了一个院子里,这院子有很多房间都是空着的,干干净净,像是刚打扫过,苏媒婆说他们可以就住在这儿。
“什么?我们还要在这儿住一个晚上吗?我以为马上就能回家去的,我明天还要上学呢。”
阿多有些不高兴。
他是个看起来20多岁的年轻男生,脖子上挂着蓝白色的耳机,身上穿着一个蓝白色的外套,底下是运动裤和运动鞋。
乍一看好像是夜间运动的时候被拉过来的。
问题是如果这里的人都是听见敲门声上车然后才到这儿来的,他不应该是被突然拉过来的,而是认为可能需要运动。
他才穿成这样。
“明天上学就请假,明天上班也请假,别人结婚的大事情难道还要顺从上学不上学,上班不上班吗?大家都不结婚,谁去生孩子?”
苏媒婆很是看不惯口无遮拦。
“谁在乎什么结婚不结婚,生不生孩子的事儿啊?要不是为了钱我才不来呢。”
阿多哼了一声,对着自己的头发吹气,虽然面上的表情还是有些不满意,但没有继续说什么,不想住在这里的话,其他人都很安静。
苏媒婆让他们自己进房间去。
“那我们怎么上锁呢?”
阿多又问。
“上什么锁啊?把门一关不就结了。你以为这里晚上有谁会敲你的门强行推进去吗?我们这儿是结婚,不是抢亲。”
苏媒婆挥了挥手。
“那什么时候吃饭呢?”
阿多再次问。
“一会儿就会有仆人给你们送饭来的。”
苏媒婆说完就走了。
人们面面相觑,各自挑选了房间进入。
有些单独住一个房间,有些两个人住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