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军打仗,靠的是情报,而不是算命。
“去坐吧,一会儿就要开锣了。”督军很失望。
几位师长也摇摇头。
“大少帅急功近利,太想表现了。督军要理解他,年轻人都着急在父亲面前立功。”郭师长笑道。
暗含贬低。
这个郭师长不喜欢景元钊,他更器重西府的二少帅景仲凛。有事没事,他就要给景元钊上点眼药。
景督军只是笑笑。
盛远山接话:“小心驶得万年船,阿钊是一片孝心。”
郭师长:“孝心也要讲场合,督军好不容易出来听戏。”
“督军听戏要开怀,自然要把危机扼杀在摇篮。”盛远山说。
景督军听他们一来一去的,要吵起来,就摆摆手:“好了好了,不要争这事。”
又对景元钊说,“阿钊一向想孝顺我,我难道不知道?坐下听戏吧,别跑来跑去的。”
这戏院,半个月前就开始排查。
散客进来, 又查了一遍。
没必要草木皆兵的。
景元钊却不以为意:“颜心有点鬼才,又是金柳先生的门徒,我相信她的话。阿爸,我再下去看看。”
景督军蹙眉。
长子是他的左膀右臂,还是头一回如此扫兴。
景督军又看了眼颜心。
颜心低垂着视线,正在喝茶,面目姣好得令人神往。
景督军突然怀疑,他儿子鬼迷心窍看上了颜心。
他的眉头微拧。
郭师长打趣:“少帅去忙吧,今天不找出几个奸细,恐怕少帅坐不安稳。”
又说,“我的小儿子,说给阿爸捉一只雀儿。捉不到,家里逮只小鸡给我,愣是要我夸他。”
他哈哈笑起来。
景督军也啼笑皆非。
他对郭师长有同门情谊,两人情同兄弟。
开小辈无伤大雅的玩笑,景督军不介意。
见景督军笑了,另外两个师长和总参谋也笑,跟着打趣几句。
盛远山神色平淡。
景元钊下去了,半晌没回来。
很快,正戏开场了。
然而,却没戏子上台,只锣鼓声响,越发显得台上空空荡荡。
台下嘈嘈切切:“怎么回事?”
“人呢?”
“名角不上场,其他人也不上?”
“军政府的人捧场听戏,却不见了人影?稀奇。”
景督军等人,也面面相觑。
“去问问,怎么回事。”景督军喊了自己的副官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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