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将盒子盖上,命人收好,凤求凰拨乱了她的心弦。
汝阳王府,娴娘再次面对心怀愧疚的汝阳王,“娴娘,本王···”
“您不用说了,江南您必须得去,我身子熬不住,想偷几日懒,母亲说是帮我料理王府,王爷大可去江南,不必为我操心,正事要紧。”
“您去江南路过怀州时要当心些,那里乱民多。”
娴娘交代公事一样,同汝阳王谈论起江南之行,他需要解决注意的问题,汝阳王脸色不是很好看,还是耐着性子听了,娴娘交代完后,笑吟吟的问道:“您还有什么事吩咐?”
汝阳王嘴唇抿成一道线,每次他离京,娴娘都会这样细心嘱咐,但这次他想听一句,娴娘说一句想他的话,“你再没说的?”
“有一句,王爷珍重。”
汝阳王站起,停了一会道:“你歇着,本王回落玉岛准备行囊,明日一早离京,你身子不好,不必送了。”
“多谢王爷体恤,我祝您一路顺风。”
汝阳王到底没等到,负气离去,烛光映着娴娘的笑颜,他等什么,她知道,可他就没感觉出这次她少说的话,赵逸青还有什么可不满的。
“主子,您··”
“什么都别说,我都要死了,还不能让我痛快痛快?”
“但是··世子殿下··”
娴娘抿了抿发鬓,“琪儿总是依靠我有什么出息?我会给王爷留下个刻骨难忘的印象,但不是现在···男人呀,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惦记着,如果总是说想他,念着他,反倒会让他厌烦。”
“主子心里有数就好,奴婢让人准备?”
“江南走一趟,王爷就该知道,嫣然的重要性。”
娴娘对此很有信心,不是如此的话,她也不会安排汝阳王去江南,娴娘靠着软枕,思考她设下的布局又和遗漏之处,娴娘问道:“王爷最近一直在吃偏方?”
“是。”
“命那人说王爷的隐疾有了好转。”
“主子,您是想··”
娴娘取出安宁公主送过来的书信,“国师到京时,王爷也该回来了,到时有一场热闹可看,你说如果王爷好转的病情,因他心心念念的贞娘转恶,彻底没了痊愈的可能,王爷得多难过,多需要温柔贤惠的贞娘安慰。”
娴娘苍白的脸上涌出一抹妖媚的绯红,她手上染得血不少,冤魂也有几条,注定去地府受烈火焚身之苦,又怎么会对步步算计的贞娘手软
”她算计成嫡女,敢于向王爷动刀···也是个聪明伶俐的人儿,当她听从安排想嫁进王府时,就别怪我算计她,我们都是在算计,那就看看谁更高吧,”
汝阳王离开王府那日,娴娘睡到日上三竿,歇得格外的好,王府太妃虽然略有微词,但她自知说不过娴娘,儿子在离开时,恳求她多关照娴娘,并说不让娴娘相送,是他准许的,太妃吃惊不小,多少年儿子没为娴娘说过一句话,到底她用了什么手段?太妃转念一想,许是因娴娘要死了,儿子对她有怜惜之情,怎么说都儿子的发妻,操持汝阳王府的正妃,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虽然太妃认为王府在她手上会比现在更好。
看在儿子的面上,看在娴娘将王府转交给她管理的份上,太妃原谅了娴娘,领着可信的人,操持王府,太妃也没大变样,只是让王府的奴才知道如今谁说得算,打了娴娘的铁杆立威罢了。
来找娴娘诉苦的管事妈妈,她面都没见的赶出去,娴娘安心在王府里调养,赵睿琪从平一指处回来后,神情恍惚了三日,给嫣然送了礼物后,埋首书房苦读,娴娘的话在他耳边回响,“想娶嫣然,想保护她,你得变得更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