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青和柴源伟朝着那方向看过去,只见那出声的人又是耿响,不由皱起了眉头。
其实慕青就是不明白了,明明每次耿响出言挑衅,最后吃亏的都是他自己,每次都讨不到什么好处,但是他就是乐此不疲的想要向他们挑衅。
沈涟也听到了旁边传来的嗤笑声,但他只是扭头朝着旁边看了一眼,随即很快就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像是他只是一个不值得自己多看一眼的东西,完全激不起自己的兴趣。
本来在慕青回过头来看他时就有些后悔的耿响,此时看着沈涟的动作,顿时就捏紧了自己的拳头,看着沈涟愤怒的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沈涟听着他的话,扭头又看了他一眼,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我其实不是很明白,你每次挑衅我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为什么每次都还那么乐此不疲,纵使你喜欢受虐,也不该是这样的举动。你若是喜欢这样,应该去选更加合适你的人。”
耿响听着他的话,立马就生气了,哗的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看着沈涟张牙舞爪的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沈涟看着他突然生气的样子,眼里全是不解,语气中甚至都带上了几分疑惑,“耿兄何必如此生气,难道我说的那里不对吗?还是耿兄想岔了,我只是说在当下这个时期,不管耿响对我有什么意见,我都希望耿兄能够把心思放在学业上,而不是其他无关紧要的事情上。”
耿响看着沈涟一副循循善诱,仿佛他就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但是这样的眼神放在他一个成年人身上,仿佛他就是一个天生智力不全的人一般,因为只有这样才会需要人像是对孩子一样的对待。
耿响觉得很生气,他觉得自己得做点什么,可是就在他怒气冲冲的对着沈涟,想要做点什么的事,沈涟的一句话,突然又将他的怒气全部都浇灭了。
沈涟只是看着他,然后淡淡的道:“耿兄,眼下正是准备科举的重要时刻,你又想被夫子责罚,影响你的仕途了吗?”
沈涟这话就像是一盆冷水,当头从耿响的头上泼了下来,直接将他浇了一个透心凉。他逐渐的冷静了下来,然后看着不远处微笑着看着自己的耿响,握紧了拳头,慢慢的坐了下去。
耿响觉得自己不应该同这人计较,等他有朝一日金榜题名,他有的是机会收拾他,让他为自己曾经的错误而买单。
沈涟看着耿响虽然生气,却是拿自己无可奈何的样子,不由轻轻的笑了一下,他其实不怎么讨厌一而再再而三挑衅他的耿响,只是觉得他可笑。
耿响这样的人,沈涟见过很多,才华没有多少,心气却比谁都高,但是往往又做不成什么事。这样一个跳梁小丑般的存在,留着也能逗乐子。
沈涟这样想着却是收回了自己的视线,整理起自己的书本,而旁边的慕青和柴源伟却是再朝着耿响瞪了一眼,然后很快也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什么人啊!这是。”
沈涟好脾气的看着他们,低声道:“好了,马上就要开始下一堂课了,你们也该回去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