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睇目,扫眼仍与二名苗人急力解释甚么的戚塞平,“噢?为何你与他相见,还需带匕首?”
徐长吟颇是难为情的又轻咳一声,含糊的道:“未免出‘意外’,带着匕首踏实一些。”她是以小女子之心度小霸王之腹,谁知他会不会“心血来潮”的又欺负她?
朱棣未再多问,只深眸中划过一抹似笑非笑。
那二名苗人似乎与戚塞平谈不拢,怒容满面的提刀就要去抓他。朱棣身后的侍卫立即上前一步,威目而视,那二名苗人看着齐刷刷的刀剑,不得不又往后退了退,脸上却满是不甘。
朱棣又淡然吐言,却是对着戚塞平:“敢做敢为,莫要损及令尊一世威名!”
“你!”戚塞平本就因二名苗人不信任他而心中有恼,一听朱棣这话更是恼羞成怒,“我敢不敢为,又与你何干?我又没让你来!”
朱棣冷勾嘴角,“很好!”一拂袍袖往外走去,走了几步,微侧首对二名踯躅不前的苗人淡一扬声:“二位自管动手,本王绝不干涉!”
戚塞平与那二名苗人乍听得“本王”二人,具是一惊。
徐长吟无力的一拍额头,对还未反应过来的戚塞平叹声道:“东郭先生也要拜你为师呀!”燕王本是来与他解围,却反被指责“多管闲事”,想来燕王还没被这么当着面指责过,这戚塞平的脑子究竟是怎么长的?
“他、他、他是谁?”戚塞平这时也没顾及理会她的讽刺,愕然的问道。
徐长吟哼了一声:“我说了,不认识!”
朱棣一走出小院,众侍卫立即齐刷刷地收起刀剑,毫不拖泥带水的退了出去。
徐长吟朝二名苗人客气的一拱手:“二位自便。”说着,她也待离开。按方才所听及的,戚塞平定与苗王公主有扯不清的关系,她可不想淌浑水。
戚塞平见她要走,忙不迭扯住她,急声道:“你要去哪?”
徐长吟回眸,“我且瞧着他们并不会伤害你,你不若好生与那位苗王公主解释清楚,省得节外生枝。”
话毕,她挣开戚塞平的手,扬长而去。
走出后门,朱棣已骑在马上,却并未先行离开,似乎知道她会跟出来。
但见她出来,朱棣微垂眸睇向她,缓缓朝她伸出了手掌。其意不言而喻。
徐长吟略略怔忡,讶然地未有动作。
朱棣毫无收掌之意,一瞬未瞬地凝视着她。
不知为何,她的眸光一与他的眸光交融便再也挪不开,心跳更是加快了速度。她情不自禁的伸出了手,轻轻放入了他的掌中。
朱棣平静的脸色依然无波,眼底却不为所察的逸出一丝笑。他略一用力,将她带上了马。
徐长吟瞬即又闻着到了他身上淡淡地檀香,脸靥逐渐泛起红潮。她忙轻咳一声,转移注意力:“去哪?”说着,她略咽唾沫,朝四周瞅去,周遭的侍卫目不斜移,对他们不敢多觑一眼。
朱棣侧身睨她一眼,倏地伸手撂下她帷帽上的白纱,遮掩住了她娇羞动人的脸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