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莫不一震,明显没错过他吐出的“本王”二字。秦山远瞳孔霍地一缩,震惊的瞪住明峰伸在他面前的燕王府令牌。那女子亦惊愕的望住高高乘在马背上的朱棣。
“草民秦山远参见王爷!草民冒犯之处,还请王爷恕罪!”秦山远心中苦不堪言,万万没料到竟会被燕王爷撞到他行恶。幸好他先前有些忌惮燕王爷的气势,没有太莽撞。
这时,其余人也醒过神,慌忙拜倒。那女子也伏拜在地,深垂下首,瞧不清表情。
朱棣看着表情复杂的秦山远,不疾不徐的说道:“本王听说驹山堂以炼就兵器见长,倒不知连替人寻私仇诸事也会做。”
此话一出,秦山远又是大颤,难道燕王爷什么都知道了?而那女子嗖地抬头,既震惊又愤怒的大声道:“是梁白尘派你们来的?”
秦山远看了她一眼,没有吱声,显然是默认了。朱棣并没有询问内由,只意味深长的对秦山远说道:“力之所长,责之所重,望秦当家谨记!”这秦山远与任怡的父亲颇为相似,皆在民间较有声名。任家以驯马见长,而驹风堂则是擅长炼制兵器。他对驹风堂的情况一清二楚,知大当家秦山远的真实性情并非先前表现的那般,也就不难猜出其应是别有目的。
表明了身份,之后的事便平静顺畅得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朱棣与明峰继续赶路,而那女子骑着火红骏马,紧紧跟在他们后面。
“王爷,那位姑娘一直跟着,可要阻止?”明峰趋马至朱棣身侧,低声询问。
朱棣头也未回,淡声道:“让她跟到下个村镇。”
他们身后,那女子一瞬不瞬的盯着朱棣的背影,明眸灿然无比。
旦日。东方未晞。
徐长吟还未起身,淮真便蹬蹬地跑到她的寝殿,十分熟练且利索的爬上榻,抓着她的胳膊直摇晃:“娘,娘,去骑大马,带淮真去骑大马!”
徐长吟早在她闯进殿时便清醒过来,只是没有睁开眼,这会更是任她兴奋的摇个不停,就是故意不理她。见自个娘亲半天没动静,她的小嘴嘟了起来,不高兴的戳了戳徐长吟的脸颊,忿忿地声明:“淮真要告诉父王,娘是大懒虫!”
见徐长吟半晌没反应,她骨碌碌一转大眼珠,很快又“哼哧哼哧”的爬下了榻。隔不多时,她牵着还在揉眼睛的高炽和淮嫤又跑进了内寝。
徐长吟偷偷睁开眼,瞧见淮真正在对睡眼惺忪的弟弟妹妹下达任务:“炽儿,你拿煦儿的尿布。嫤儿,你拿杨奶奶的袜子!”
高炽和淮嫤迷迷糊糊的看着手中散发着古怪气味的东西,不知道自家姐姐又想要玩什么。
淮真自个倒是什么也没拿,只是捂住小嘴,免得自己笑出声来。她示意高炽和淮嫤爬到榻上去,只不过他们刚挨到榻边,便被再也忍不住的徐长吟给逮了个正着。
徐长吟瞅着抓着湿尿布和臭袜子的一双儿女,是哭笑不得。她丢开两样明显很是“新鲜”的东西,一把拧起试图开溜的淮真,眯着眼笑道:“你是打算嫁祸给弟弟和妹妹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