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竟是好整以瑕的点点头:“你是我大明的燕王妃,自是有任意妄为的资格。”
徐长吟继续盯着他,眸中划过抹狡黠:“那么要是我任意妄为的对象是王爷呢?”
朱棣挑挑眉,“我?”
徐长吟大点其头:“我思来想去,与那些夫人们比试切磋也没甚挑战性,不去参加也罢。”她弯起眼眸,笑眯眯的又道,“不过,好难得生了兴致,放弃又可惜了。故而,不知王爷能否做一回我的对手?”
“你要同我比试?”朱棣一双漆眸幽幽深深的望不见底,口吻亦是低低缓缓的透不出情绪来,“彩头是什么?”
他问的直接,徐长吟也不带犹豫,爽快的说:“伺候胜者一月,洗衣抹地,鞍前马后,如何?”让朱棣伺候人,那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朱棣默默锁住她盈盈生辉的脸,没错过她暗自窃喜的模样,再度肯定自家王妃对任意妄为并没有很好的理解。他眯起眼,“洗衣抹地倒是不必,伺候一月也不必,你若是输了,只需应我一事即可。”
“好。”徐长吟利索的同意,“不过,比什么需我来决定。”
朱棣点头,“可以。”
就此,夫妻俩的“友好”切磋之事定了下来,徐长吟得了三日时间去准备切磋事项。对霍琅云不日抵达之事,她还是准备顺应自家三表姐的小心思,装作不知情,等着霍琅云的“惊喜”。
隔日,巫梨华前来禀告,参加弓御切磋之会的人选已定,共有四十六人,其中竟是以各府的闺阁小姐居多,如黄罗氏这般“年长”的倒只有最初徐长吟推测的五六人。黄罗氏等人见最后参与的大多都是小辈,她们几个“长辈”也没好意思,只好双双退出。徐长吟便提议让她们主持评判事宜,立时让她们欣喜无比,要知原先的评判可是准备请几位卓有威望的老将来主持的。
徐长吟也知,诸如此类专为女子而制的武艺比试是少之又少。起码在应天府里,她从来只听过诗赋相比、琴棋相竞,唯一的一次也只有同朱柠她们的那回。世间有才情内秀的女子,自也有不好诗书而好弓御的。故而,这切磋之会一经开设,便让不少闺秀跃跃欲试了。
也由于人数甚多,本是小小的情谊交流,也慢慢演变成了一场各府第及后辈之间的比试竞争,少不得弄出了些小手段,好在明里暗里的竞争之态都无伤大雅,徐长吟也就睁之眼闭之眼了。在各家眼里,此番切磋之会,一则能昭显家门实力,足证虎父焉能有犬女,二则能让自家晚辈显露人前,如能入得燕王或燕王妃之眼,或能得到一番佳缘。
从参与者的家世来看,大多是将门之后,间或几位文臣之女。在呈来的名单上,徐长吟颇为诧异的看到了几个名字,因着这几个女子平素在她面前皆是温婉淑静或寸心羞怯模样,全然与上得马背、弯得长弓的形象联想不到一块。
对徐长吟的感慨,娉望摊手说了句:“您不就是最好的‘静在外,动在内’么?指不定您还可以同她们交流交流爬树的心得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