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给你买的?”
蜜饯刚沾到舌头,徐渊立刻又把它吐了出来。舌尖一阵苦麻,片刻间便失去了味觉!
显然,这蜜饯有毒!
不过幸好,此时的徐渊已经不是当年的徐渊,他识海之内蕴含着海量最精纯的香火之力的能量,稍微一运转天地洪炉,瞬间便把那毒力给吸入滚滚的生命长河中。
小女孩被吓傻了,看着这位大哥哥的脸庞由紫青迅速又恢复正常色,她呆呆的把手中的蜜饯扔到了床上。
“是我爹爹买给我的”
徐渊也是一愣。这蜜饯中的毒力非同小可,足以毒死一名修真者。这小女孩的爹为何会向自己的女儿下手?他又是如何搞到这种毒药的?
少女似乎也明白了什么,神情颓然的坐在了床边,眼泪哗啦啦的流了出来。
“小姑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你爹爹是个医生,还给人家治病去了,可是既是医生,又怎么会认不出毒药?难道他是故意这么做的?”
小女孩眼泪不停的流下来,可是就是不肯说话,她把小老虎的帽子紧紧的搂在怀里,哭的很伤心。
徐渊知道这个小女孩的情绪有点失控,也不再追问她,只是端起床上的蜜饯篮子,仔细的打量起来。
这毒,无色,无味,可杀人于无形。
他实在想不出究竟为何这女孩子的爹会狠下心来毒杀女儿。难道世界上真有这么狠心的父亲?还是说这个人有不得已的理由?
外面的风更大了,呼呼的声音,甚至盖过了这房内小火炉上铁质水壶水开的嘟嘟声。
小姑娘神情黯然的擦了擦泪水,走上去,把炉火封住。想去提水壶。谁知那水壶有点烫,她缩了缩手,重新找了个布裹上把手才敢拎起来。
一个陶制的茶杯,小姑娘往里倒了一杯茶,然而端着走向了徐渊。
“哥哥,天冷,你喝杯热开水吧。”
徐渊接过,吹了吹气,稍微抿了一口。茶水比想象中的要难喝的多,苦涩,且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
“这里水都是这样的”小女孩静静的说道。
“为什么?”
“不知道,我小的时候,水还是甜的,天也没有这么冷,这几年不知道怎么回事,水变苦了,天也阴冷了许多。我爹爹常说要搬家,可是因为天气总是不好,所以搬不了家”
徐渊若有所思,心中做出各种猜测,但是拿捏不定,心道,看来一切还要等这小女孩的爹爹回来才能证实
一边和小女孩聊着天,一边等着他父亲回来。
如此,过了大约一个时辰后,门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接着便是门咯吱响的声音。
“爹爹回来了”小女孩忽然变得有些紧张,精神高度集中,泪珠悄悄又滚落下来。
呼呼!狂烈的风,从门缝里吹了进来。冰冷的气息顿时把这温暖的小屋灌满,甚至那小火炉中的火都微弱的几乎可以忽略。
紧接着,一个男人的身影从外面挤了进来。
徐渊放眼望去,却是一愣:
这男子年龄大约四十左右,身体壮实,一身皮袄子,头上还戴着厚厚的毡帽。他腰上跨了个木箱,应该就是医用的箱子。
这些都是一个平常人应该具有的模样,徐渊并没有感到惊奇,让他感到惊奇的是另外的东西——
这男子的面庞,居然蒙着一层若隐若现的黑气!与此同时,他的眼眸中更是不时闪烁出诡异的青灰色!
徐渊走南闯北这么些年,吸收的经验更是别人难以想象的多。他一看便知晓了,这男子肯定有妖邪附身!
和修真者的夺舍不同,修真者的夺舍是抹去原来人的记忆,自己霸占别人的身体。而妖邪附身则无法抹去别人的记忆,只是将之挤到一边,自己控制了这个人的身体和行为。
因此,被妖邪附身的人往往亲眼看着自己做出一些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却无可奈何,只能任由妖邪摆布
“难道这人给自己女儿下毒,是妖邪指挥着他的身体做的?”
徐渊第一眼便做出了如此判断。
这时,小女孩强打笑容,迎上去,像往常一样,要去接他爹爹的药箱:“爹爹,你回来啦,来药箱给我”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