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被克尼那蠢货扇的,抓捕黑发男人的时候,克尼想帮忙来着,结果没把握好分寸,用了吃奶的劲儿甩出的一尾巴结结实实甩在了他脸上。
但被幼崽殴打这种事情他当然没脸说出口,他不要面子的?
卫忱当然不信,他对人鱼的强悍早有认知,不过并未多问。
他走过去半蹲下来,伸手在那块伤口上戳了戳。
手指被握住。
心尖突如其来的酥麻,让他下意识想将手抽回去。
可结果却是他抽不回去了,手指始终被冰凉滑腻的触感包裹。
“别闹。”明明该是训斥的言语,却莫名像是失去了底气。
卫忱紧抿着唇,不愿再开口,而是用另一只手将困住自己手指的手掰开。
但他手刚伸过去,那只手就松开了。
卫忱抬眸,与人鱼略带困惑的目光对视,然后不经意的错开,起身道:“吃早饭吧。”
任歌强忍着困倦吃了早饭。
早饭吃完卫忱问:“今天要上班吗?”
任歌摇头:“我请假了,想睡觉。”
卫忱道:“我先帮你消一消脸上的淤青。”
片刻后,任歌躺在沙发上,卫忱蹲在一边用热乎的鸡蛋在他脸上滚动。
鸡蛋由热变冷,沙发上的人鱼早已沉沉睡去。
任歌颜色杂乱的头发已经基本恢复成原本的烟紫色,似乎比之前长长了一些。
卫忱将鸡蛋放到茶几上,目光又在茶几上的东西上停留一瞬,然后移开。
烟紫色的包裹看着很眼熟,他认出那是任歌的长袍。
里面鼓囊囊的好像裹了什么重物。
卫忱起身准备离开时,犹豫了一下,又弯腰将沙发上的人抱起来,走到鱼缸前将怀里的人放进去。
这套房子的采光很好,有一整面墙的超大玻璃窗。
卫忱喜欢阳光,在阳台上放着一个摇椅,但是他工作却总是很忙,所以摇椅拢共没用过几回。
一大早的太阳刚刚冒头,不过看起来今天是个明媚的好日子,有些微弱的阳光挤进客厅大部分空间,连鱼缸里的海水也透亮起来。
整个空间都充斥着悠闲的舒适感。
养鱼是为了陶冶情操,看着自己养的鱼儿茁壮成长,会有一种奇妙的成就感,这种成就感一旦体会到了就容易上瘾。
——这是之前认识的鱼友说过的话。
以前卫忱并未体会过,现在他有些认同那位鱼友的话了。
卫忱喜欢养鱼,可惜他又偏偏不太擅长,家里的鱼总是过两个月就要换一茬儿,本来已经打算放弃了……
卫忱心满意足地勾起了唇,然后转身去收拾餐具。
将用过的餐具收拾好,卫忱开车去上班。
以前他的生活轨迹固定且枯燥,基本会赶在七点左右到拳击馆待一上午,下午去酒吧开始做营业的准备工作,晚上一般也待在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