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的言语被卫忱默默咽了下去。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的爱人似乎误会了什么,并因此吃醋了。
这个认知让他心里忽然泛起一种隐秘的开心。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他说:“我们已经离婚了。”
“离了婚你就能找别人了吗?你还敢把他带回家,跟他做这种事情!”
卫忱抿了抿有些干涩的唇,雾气缭绕的浴室让他呼吸有些困难。
“……你们人鱼不也经常换伴侣吗?我们既然离婚了,我当然也可以再找。”
任歌眼底的暴怒愈发旺盛,他的右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刷子。
凑过来就要往卫忱身上刷。
“你太脏了,我要把你刷干净。”
卫忱瞳孔一缩,暗道糟糕。
这刷子是刷鞋用的,刷头很硬,怕是能给他刷掉一层皮。
他眼疾手快的抓住任歌的手腕,另一只手捏他的后颈吻了上去。
五个小时后,天已经完全黑了。
孙和军和安佳刚吃过安佳去买的外卖。
孙和军打着哈欠说:“什么情况啊?要不我们还是上去看看吧?别跟个傻逼似的又在门口按几个小时门铃。”
安佳仰头看着眼前的居民楼,“其实你不觉得,我们俩才更像傻逼吗?哄老婆的是他,守在楼下吹冷风当望夫石的却是我们。”
这么一说,孙和军醍醐灌顶。
他气的往自己车上踹了一脚:“走走走,老子不伺候了!”
安佳却抓住他正要开车门的手:“不能走,全海风让我们俩把他看紧,不然十万字检讨。”
“全海风他妈的彻底不做人了是……吧。”
话音未落,两人的视线同时落在从楼道里走出来的人身上。
任歌怀里抱着一个箱子,失魂落魄的走出居民楼。
安佳和孙和军立刻围上去。
“怎么了?”
“阿忱有别人了。”
孙和军瞪大眼睛,然后气愤的踹了一脚车:“他怎么这样啊,你这才走几天他就找别人?”
安佳也气愤的握紧拳头:“速度这么快,怕不是早就出轨了吧渣男!”
任歌似乎终于从打击中回过神来,他面色惨白,烟紫色的眸子里透着冰冷。
一把将怀里的箱子塞给安佳。转身往回走。
安佳吓了一跳,连忙跟孙和军一起将人拦住:“我知道这种事情很难接受,但你可不能太冲动啊!”
任歌说:“我不冲动。”
安佳迟疑问道:“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