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究竟是谁的脑子不够用。
这样奇葩的脑回路,竟然还内涵自己撑不起门楣?
“有没有一种可能,母亲并未想过叫你回府呢?”裴承州缓了一口气,问他,“说白了不过都是你的臆想,母亲从未有过叫你回来的想法,你也可以放心,就算有朝一日你跪着求着要回来,母亲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闻言,裴承志陡然涨红了一张脸。
“你又凭何证论这不是你的臆想?母亲有亲口同你说过吗,她心中如何想法,你又从何知晓?”
裴承州脑子转不过弯,被这两句话问的愣住了。
裴承志便觉得是被自己说中了,立时就摆起了架子:“你若识相,便快些劝劝母亲,强掳民女是重罪,即便她是侯夫人,也不免要去顺天府牢里走一趟,她若现下肯放了瑶青,我便不予追究!”
这话听的裴承州额角青筋直跳。
他就多余出来跟傻逼理论!
他一招手,侍卫忙上前:“世子有何吩咐?”
“去报官,民女当街失踪,以及有人蓄意诬陷我侯府主母,望顺天府查明原委,还一个公道!”
“是!”
侍卫很快就跑走了,裴承志都没拦住。
他转头看着裴承州:“你是当真有恃无恐,觉得侯府能一手遮天?”
裴承州定声开口:“我相信律法和公道,也请大哥注意言行,说我侯府强掳民女,那就拿出证据来,诬陷是重罪,想必也要去顺天府牢里走一趟的!”
裴承志被他呛的无言以对,只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离开,留下最后一句话:“我便等着!”
裴承州翻了个白眼。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只是他从没想过鸟中之一竟也有自己大哥一份。
看见裴承志的背影消失在街角,他才将视线转向另一边,那里正静静停着一辆马车。
从出来时他就看到了,只是一直没理会。
也是巧了,这马车他熟得很。
他大步走了过去,敲了敲马车檐:“人都走了,还不出来?”
他话落,马车帘被挑开,紧接着一张娇艳貌美的脸露了出来,看着他一笑:“二堂哥安好。”
正是二房的裴兰汐。
裴承州问她:“你来做什么?到门口了又不进府?”
“听说裴羡妹妹被找回来了,我便来瞧瞧,欢颜妹妹摔伤了,我也想安慰安慰她的。”裴兰汐如实开口,“只是我一到就看见大堂哥也在……便等了等。”
说完,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如今的裴承志,谁沾谁臭。
她可不敢有半点交集。
裴承州也明白了,无奈道:“他走了,你进来吧。”
“是!”裴兰汐又对他一笑,然后便缩回马车里,由马夫从偏门赶进去了。
裴承州在二门处等着她,待人到了才一同往正院去。
“听说裴羡妹妹是在白家庄找到的……白瑶青的那个白家庄,是不是呀?”裴兰汐好奇的问道。
“是在那。”裴承州点了点头。
“天呐,那外头的传言也都是真的?裴羡妹妹被责打虐待了十三年?”裴兰汐捂住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说到这个,裴承州脸色也不大好看了:“甄家恶毒,羡儿受了许多苦。”
“这也太可怕了。”裴兰汐捂住心口,“可那不是欢颜妹妹的亲生父母吗,他们这样对裴羡妹妹,欢颜妹妹竟也就由着,还想刻意瞒着府里吗?”
“别上眼药。”裴承州没好气的拍了下她的头,“是非如何,母亲自有决断。”
“好吧。”裴兰汐眨了眨眼,语气有些幸灾乐祸,“欢颜妹妹一向最爱脸面,如今知道自己只是农妇之女,亲生父母还这样恶毒,她一定伤心坏了,瞧都给神思不属的摔断腿了,真可怜啊,我可得好好安慰安慰她。”
“你别刺激她就谢天谢地了。”裴承州没好气道,“分明是两个冤家,偏生还爱往一块凑,真不懂你怎么想的!”
“因为我喜欢欢颜妹妹呀。”裴兰汐偏着头,想了想又道,“我也会喜欢裴羡妹妹的。”
裴承州并不信她:“羡儿刚回来,正是敏感的时候,你同她说话注意些,别欺负她,也别刺激她。”
“知道知道,我哪有那么坏,再说她可是县主,我敢欺负她么。”裴兰汐嘀咕道。
不多时就到了正院。
裴兰汐立时固定脸上的七分笑容,小步轻移进了屋内,端端正正的行了个礼,端庄有度仪态尽显,不见半分方才的古灵精怪。
“给大伯母请安,大伯母安好。”
赵瑾笑着开口:“快起吧,你这孩子就是多礼。”
裴兰汐笑着起身:“常言给长辈请安是祝福祈愿,兰汐不敢懈怠。”
会说话的孩子总是更得长辈几分偏爱,裴兰汐便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