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立即闪身躲避,未想郑信只是虚晃一招,反手却将剑刺入了旁边屈学士身体内,直接将他扎了个对穿。
二皇子身手比之定南伯都要高上三分,他自知敌不过,所幸为六殿下带屈学士下去也不亏!
忽地被长剑没入身体,屈学士眼睛猛然睁大,剧烈的痛意叫他身子一颤,顷刻间就要倒下去。
郑信见没刺入命门,立刻抽出剑,正要补刀时却被韩锡迅速攻向面门,无法只能先退避,顺势给了屈学士一脚的同时,自己借力退了三步。
屈学士被他一脚踹得立即吐出一大口血,若非被韩锡稳稳扶住,只怕瞬间就能倒在地上。
这边刚退到后头的郑信还未来得及躲闪,就被身后的人一剑穿心,他身子一僵,撑起一口气再次故技重施,反手狠狠将长剑刺入身后。
定南伯不妨他还有力气,躲避不及被刺了个正着,幸好避开了心口,也刺得不深。
他瞬间抽出剑,退去后头迅速简单包扎住伤口。
郑信没有支撑后直接半跪在地上,气力不足得仿佛下一瞬就要没了气息。
他勉力缓了一口气,冷冷看向二皇子:“失德者寸步难行,只看一己私利而罔顾家国百姓得失死活……咳咳,你萧明霁扪心自问,配为一国之君么!”
二皇子目光平静地看向他。
第505章 给老夫鞭尸!
“杀了他!杀了他!”
屈学士捂着刚被韩锡简单包扎好的伤口,眼神怨毒,“六党走狗罢了,竟敢重伤老夫,速速将其千刀万剐,五马分尸之!!”
郑信未分给他半分目光,而是撑着最后一口气开口:“今日……今日有我郑信不容于你,他朝便有更多正义之士口诛笔伐于你,你二党丧尽天良,亏心事做尽,我会……我会在下头等着看着你们……失德者寸步难行,必将受尽天谴,断子绝孙!!”
这话叫在场所有人都皱起眉头,屈学士更是中气不足地喊着:“杀了他!杀了他!奸人胆敢咒我至此!!”
他话还没说完,郑信便再也支撑不住,倒了下去,临了眼睛还直直睁着,仿佛死不瞑目一样。
屈学士却犹不满意,颤着手厉声开口:“鞭尸!给老夫鞭尸!烈火烹油,千刀万剐!!”
片刻时间里,院中只有他一个人的叫喊声。
他轻咳几声,脸色发白,半坐在地上捂着伤口,眼神极其不满:“定南伯……咳咳,你还等什么?!!”
定南伯缓步走到郑信身边,却是蹲下为后者合上了双眼,继而淡声开口:“士可杀,不可辱。”
闻言,屈学士立即看向二皇子,后者面无表情,并未开口。
他瞬间重重呼吸了几下,本就受伤极重的身体雪上加霜,直接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
他也是凭借对郑信伤他咒他的怨恨才撑着一口气的。
此时府医也过来了,韩锡一挥手,立即有侍卫将屈学士抬去了里间医治。
二皇子抬步走到郑信的尸体旁边,叹声开口:“此番老六得尽人心,我的确输了一步,但也不能毫无作为,便烦劳郑大人以命效忠了。”
韩锡道:“本该是赶尽杀绝的六党党羽,如今能为殿下鞠躬尽瘁,是他的福气。”
二皇子微一抬手,一旁侍卫便将郑信抬了下去。
他抬起头时正对着皇宫的方向,眼眸复杂:“明知我与老六会如何选择,父皇依旧为他布下此局,揽尽人心……从老大到老六,他为何从未偏向过我一分。”
他声音极轻,也未有不甘之意,只是深深的叹息。
“殿下无需在意,自古高处不胜寒,强者之路从来如此。”韩锡语气平淡。
二皇子移开视线,未再开口。
这时,府医面色凝重的出来,对他行了一礼:“启禀殿下,屈学士的伤……有些重,加之他上了年纪,虽未伤到要害,但失血过多,胸口被踹的那脚更伤及心肺,方才似乎也受了刺激,恐……恐……”
“恐什么?”定南伯是个急性子,皱眉问他。
府医一闭眼:“恐于寿数有损。”
这是好听点的说法。
老人家被身体被捅了个对穿,没死都是命大了。
二皇子眉头一动,眼中闪过一抹烦躁。
“早知还不如毒死郑信了事。”定南伯不耐开口。
韩锡摇头:“特殊时期,他必有防备,若非不得已,你见他几时吃过喝过殿下府里的东西?”
“……有脑子的就是麻烦!”定南伯暗骂一声,转而问府医,“屈学士还能活几年?”
府医一愣,随即忙回道:“若养得好,三五年、十年不等。”
定南伯眉头松开:“那够了。”干掉六皇子也就这几年了。
韩锡嘴角一抽,但没说话。
二皇子道:“眼下你们不宜逗留太久,无事便先回吧。”
“那屈学士——”
“屈学士忧心百姓,来府与本殿下商议对策时突发心疾,暂留府中。”
定南伯与韩锡拱手应是。
两人相继离开二皇子府,在他们二人之后,郑信的马车也缓缓出府,顺利回了郑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