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地，白凛突然嗅到了一股相当美妙的味道，就像是放学回家后发现厨房里炖着锅满满当当的红烧肉，那种幸福感和满足感同时涌上心头。
不对，现在这种环境怎么可能会闻到食物的味道，难不成是自己的幻觉？
白凛试探着向周围张望，不知为何，空气仿佛在慢慢消散，眼前的黑暗褪去，视线越来越清晰，刚才无法看到的景象，竟然全部呈现出来。
就好像有人打开了商场的电闸，世界在那一刻变得光明。
白凛眨眨眼，空荡荡的货架就立在自己面前，再往前一步就会撞上去，他着急的往后一拉——
傅辞被拉得一个踉跄，勉强站稳步伐，回过头，“怎么了？”
不是幻觉，他现在能够清楚地看到傅辞脸上的困惑，能够看清楚周围的一切。
他突然，拥有了夜视能力。
“没事，有点害怕。”跃过傅辞的肩膀，他看见了白色的冷冻柜，那个美妙的味道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食品区应该在里面，我们再往前走走。”
待他走到冷冻柜面前，看清里面的东西，白凛的脸僵硬了。
冷冻柜里面，是已经腐败的肉制品，电力系统失效，柜子里的血水涌到地面，冷冻物品不好保存，自然没有被人惦记上。
他下意识地咽了口水，仿佛里面的不是黑乎乎的腐肉，而是至上的美味。
难不成自己的身体已经开始变异了吗？
感觉到白凛站着不动，傅辞疑虑道：“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