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越闷闷道:“你真的会心疼吗?”
“嗯,当然了。”
裴清越抿了抿唇,又默默转过身来,药剂使人困乏,裴清越喝完药,没一会儿就泛困了,眼皮有千斤重,呵欠一个连着一个。
苏遇给他盖上被子,温声道:“好了,很晚了,你睡吧。”
裴清越眼睛睁不开了,手还从被窝上伸出来捉住苏遇的手,才彻底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苏遇任由他握着,守了他大半晚上,中途给他换了退热贴,又给他喂了水,天快亮了,确定烧退下去了才回家。
第二日,屋外天光大盛,金色的阳光透过窗帘射进了屋里。
裴清越缓缓睁开了眼睛,好像不烧了,只是还没什么力气,他自己爬起来看了一眼,身旁已经没有人了,苏遇走了。
门又被人敲响了,管家探头进来看了一眼,见他的脸色好了不少放心了,顿了顿又问:“少爷,要不要吃早餐?”
裴清越有气无力道:“不吃,不饿。”
“苏少爷给你熬的粥,不喝一点吗?”
裴清越一愣:“苏遇给我熬了粥?”
“嗯,他走的时候熬的,说你醒了之后要让你喝点清淡的东西。”
“他什么时候走的?”
“刚走没一会儿。”管家很欣慰的道:“少爷您转过来也才一年,倒是也交到好朋友,他昨晚守了你一夜,走的时候还给你熬了粥,还说哪怕你胃口不好,一定要劝你喝一点。”
裴清越怔了怔,“把粥端过来吧,我有点饿了。”
“好。”
喝完粥,才放下碗,路回和傅笙就来了。
“老大你好了一点没有?快点好起来,地下赛场里又新来了几台机甲,银紫色的,那配色真的绝了,好看死了,我们一起去看。”
兄弟两围在床边说东说西,裴清越心不在焉的回答他们。
路回盯着他看了几眼,突然道:“老大,你怎么不笑了?不高兴啊?”
平时要是说起机甲,裴清越永远都是眉飞色舞的,今天这明显不对劲的很啊,整个人无精打采的,提不起半点精神。
生病了精神不好可以理解,但是不至于笑都笑不出来吧,反而仿佛一副要哭的模样。
以前也有生病的时候,但是也不见凄惨成这个样子,好像路边上被人抛弃的小狗。
傅笙附和道:“对呀,怎么拉着个脸,神情也不对劲,生无可恋的,好像失恋了一样。”
裴清越一噎,整个人都不好了,他表现的这么明显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