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千甫嘴角勾笑:“是吗?北衙禁军里郑厚礼虽是兵部尚书却还是羽林大将军,手握三千北衙禁军。若是袁维之再回长安,你觉得圣上下一步会做什么?”
林怀湘摩挲着香囊上的绣纹,沉声道:“你不就是想除了这两人吗?无非是因为郑厚礼挡着你的路,可他是父皇钦点的人。再者圣心难测,老爷子下一步要做什么我怎么知道?”
朝政不可能一直安稳于一方,袁纮和林怀治走了,德元帝又立马提上曲炜与郑厚礼,让他们跟刘千甫形成对峙之势。
“圣心?太子,你对你的父皇还不了解。”刘千甫说,“据说成王手里有封密诏,是离开长安时,圣上亲笔所书。你觉得那上面会写什么?”
“难不成会是让他继承大业的荒唐话?”林怀湘嗤笑,“如此你要做什么就去做,我给你收拾就好,只要你只选我。”
刘千甫随意道:“自然。”
说完正事,林怀湘又去牵刘千甫的手,看人没像以往那样甩开,就得寸进尺地去亲他。这次就被挡开了,刘千甫蹙眉道:“不可白日宣淫。”
林怀湘笑道:“那晚上你我就可宣淫了?”
刘千甫:“......”心道果然是年轻郎君,他实在跟不上。
这半年来,梁国公府上开出的补药是各类药中最多,自然没人知道是谁喝。
突厥的可汗牙帐处于大青山背面,乃在阴山之下,万里草海随夏日的风漾开。郑郁骑在马上,转眼就可见远处云雾缭绕的群山,在蔚蓝天野下呼吸慢转。
山脉绵延起伏,呼啸着风林立,夏日的阳光照在万里草原上的每一座毡房。昆都仑河的河水从大青山流经整个草原,至东方停。金河由单于大都护府冲流而下,与昆都仑河一同灌溉着这片似如宝卷的无际草原。
群鸟在车队上方盘旋,马儿兴奋鸣叫,这里的一切美丽与关中的温柔、河西的粗狂相比,这阴山下的草原又是另一种美景。
数千骑兵自山原中现身,河边牧马放羊的男人,看见为首的阿史那莫和天空中的海东青,一时高兴的把小羊崽忘在河里,朝身后挥臂大声高喊:“可汗回来了!”
一时间,河边男女皆起身以右手抚左肩作礼。阿史那莫骑在马上,朝他们缓缓点头,用突厥语示意他们继续做自己的事。
但还是有些小孩骑着小马驹跟在骑兵身后,沙艾格看见这一幕,用官话感慨:“一切都是老样子。”
“不然你想看见什么?”郑郁跟在二人身后,阿史那莫忙着跟族人打招呼稍走前方,而郑郁则与沙艾格并驱。
沙艾格耸肩:“总得跳支舞吧?”
阿史那莫转头说:“晚上给你跳,别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