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都忘记了呼吸。
背后有轻轻的轮椅与地面摩擦的声音。
“聆秋姐。”
喻明皎嗓音很轻,空空荡荡的,像是幽灵一样。
岑聆秋没有回头。
喻明皎从背后抱住了她的腰,额头贴在她的肌肤上,嗓音缱绻幽然。
“你害怕我吗?”
“我是个变态,我不是你眼里的喻明皎,像他们说的那样,我是个神经病。”
喻明皎闭着眼,优美的音色裹挟着巨大的癫狂。
“我不喜欢你和任何人说话,我讨厌你对别人笑,我恨不得把你锁起来,二十四个小时,只能看着我一个人。”
喻明皎是个疯子。
她早就已经疯了。
在岑聆秋一次又一次的离开时,她就已经在一步步走向癫狂的路上了。
她只是一直在压抑着自己扭曲的精神状态,那日在撞见她和贺涵州的相处后,她岌岌可危的理智才彻底崩塌。
她终于意识到她对岑聆秋狰狞而病态的感情,那些被压抑的野兽开始嚎叫,她不想再继续忍下去,她自暴自弃,想让岑聆秋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是会害怕,还是会离开她呢。
她很想知道。
像自虐一样,喻明皎撕开了自己的伪装,将她皮肉里的蛆虫与脏污都展现给她看。
会厌恶我吗?
觉得我恶心吗?
是不是认为我是个变态。
你会对我失望吗?
会不爱我吗?
喻明皎是害怕的。
比任何时候都害怕。
她的身体在抖。
“聆秋姐,你是属于我的。”
喻明皎的语调冷的如冰,眼皮却颤的厉害。
“你只能和我在一起。倘若你结婚了,我便杀了你丈夫,你和谁在一起,如若不是我,我便杀了他们。”
“我什么都能做的出来,我活着的目的从来不是为了活着。为了你,即使是杀了我自己,我也能做到。”
喻明皎死死地抱着她,几乎要压碎她的骨骼一样,咬牙切齿的,眼眶赤红一片。
她一字一句,“岑聆秋,遇见我是你的不幸,你这辈子都完了,你记着,我会杀了你身边与你亲密欢爱的人,不管是谁。”
她说的那样凶狠,措辞锐利病态,本该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威胁,岑聆秋却感受她喻明皎身体的颤抖。
她在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