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别打了,别打了!”
“贱人,我要你不还我衣服……”
“我的胳膊,我的手……好疼……”
“救命啊!救命啊!杀人了……”
“啊……我的脸……”不知是谁,从腋下下了黑手,直接一抓子挠得她脸火辣辣的疼。
萧红慌急了。
她要是毁容了,她还怎么嫁进好人家?后半辈子可怎么活?
剧痛之下让她生出了无穷的力量,竟然让她挣脱了几人的压制。
也或许是几人觉得打得差不多了,不能闹腾得太过火,这才放萧红一马。
几人打完就走,丝毫不敢久留。
毕竟都是过去许久的事,她们也真的拿不出证据,只能逮住人出出气,不敢真把人打残。
萧红看着她们一哄而散,心里是又恨又气。
可她能怎么办?
去派出所报案,没准还得让她赔钱。
可她手里根本没钱。
别看她在厂里上班,每个月有二十六块钱,每个月要往家里交二十块钱,自己只能留六块私房钱。
这么点钱都不够她买个雪花膏的,更别提中午吃饭。
所以,她才会哄骗厂里的男同志,帮她干活甚至带饭。
她也不蠢,不敢让男同志买贵的饭菜,这样她不还钱也没事。
这样一个月都能省下个一两块钱,她的私房钱就能留着买漂亮衣服跟肉。
没错,她还喜欢吃肉,一个月里怎么也得吃个一两次,所以,萧红手里根本存不住钱。
现在要她赔钱就等于要命。
挨了一顿打,又被贺组长给请出厂,萧红一时间不敢回家。
至于将来她的生活,林舒才不管。
这会儿两个人去吃过饭,林舒就要赵子谦带她去赵家拜访。
她妈可是交代了,要她经常去赵家探望,连上门礼都给准备了不少。
赵子谦是抗拒的,可抗拒没用。
“你要是敢跑路,我回去就跟赵婶说,你在厂里藏女人。”
赵子谦:“……”
好气啊!
这要真被他妈知道,真能把他腿打断。
赵子谦无助地蹲在地上,把头埋进臂弯里。
林舒这女人,可真会拿捏他。
……
吴秋月这边,今天原本想骑自行车上学,可她的手昨晚擦伤了好大一块,用了玉露水,可还是一碰就疼,吴秋月干脆弃车走着去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