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谦最近人逢喜事精神爽,这刚结婚呢,正跟媳妇儿蜜里调油。
反正他们两个人住外头的房子,单过睡到日上三竿也没人打搅。
赵子谦顺便给自己放个假,刚吃完中午饭,媳妇儿又回屋补觉去了,他刚刷完碗,打算回屋抱着媳妇儿一块补觉,客厅里的电话响了。
赵子谦蹙眉。
大多数都知道他新婚,肯定没有不知好歹的人打搅,那是谁?
“喂?我是赵子谦!”打搅他抱媳妇儿,语气不怎么美妙。
“老板好,我是洪长军,我是有件事想跟您报备一下……”噼里啪啦一顿说,将王六的事说了一遍,末了还没忘请罪,“这事是我的错,我不该私底下利用职权安排家里亲戚过来上班,老板放心,我会立马给他结算工资让他离厂。”
不过是些碎布头,赵子谦还真没放在眼里。
可这件事要是这么轻拿轻放,厂里人跟着有样学样,从布头就能变布料,到时候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所以赵子谦默认他的处理。
“这事交给你去查,如果只是碎布头,那就让他离厂,可要是他动了厂子里的衣服,那就别怪我不留情面。
虽说这事不能连坐,可仓库里的人肯定有人清楚,这样的事竟然没一个人走出来跟你这个厂长报备,说明对于集体利益看得太轻,罚五块钱意思一下,如果有人不服,让他来找我!
再有不服,我可以直接滚蛋,我这庙小,留不住大佛。
至于你,监管不力,扣你两个月工资,不过分吧?”
“不过分,应该的!”洪长军在厂里待这么久,还没有人还来厂子里闹事,自然知道老板的厉害。
最主要的是,老板后台够硬,连地痞流氓都恨不得绕道走。
这么多年还真没人敢偷窃。
偏王六这个蠢货眼皮浅,竟然把主意打到碎布头上,还在这个节骨眼上被捅出来,简直是……作死。
他一个月工资啊!心在滴血。
“是,我知道了!”
“洪长军!你跟我多少年了?”赵子谦慢悠悠地突然道。
洪长军神色一怔,“老板,从您建厂我就是厂里的员工了。”
“嗯,既然都几年了,怎么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
明明没有责备,没有质疑,却让洪长军浑身发冷。
“老板放心,这是最后一次!”
“嗯!我就再信你一次!”
然后赵子谦挂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