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他们去老张家商量彩礼谈结婚的事,老婆子看了张巧珍那姑娘,回来就说,看她那样子半点都不像被儿子破了身。
有些年纪大的,从姑娘走路姿势眉眼面色,都能分辨得出还是不是处子。
刚巧陈母就有这个本事。
回家就跟陈村长嘀咕,见老张家根本没拿这件事要挟索要更多彩礼,陈母就更加肯定了。
原本想今天就质问一下大儿子,还没来得及呢老张家就上门了。
还敢大放厥词地想要他们分家,美不死他们。
最重要还是大儿子的态度。
先是拿姑娘破身这么大的事骗他们,后来买回缝纫机还不算现在又要求分家,盖新房。
这是知道家里多了一千块钱,拼命地从他们老两口手里扒拉钱呢。
他怎么就不想想,家里因为他这桩亲事,都花出去三四百块钱了,居然还不满足。
如果,如果不是因为卖掉那根金簪,就凭他们家,那已经是掏空了家底。
既然这样都不满足,那这个大儿子以后还能指望他给养老吗?
再看老张家人。
张巧珍就站在那里一哭,大儿子就眼巴巴的被迷得晕头转向。
有这样的儿媳妇进门,怕不是个搬家贼。
以后这老大怕是白给老张家人养了。
倒是老二这个小儿子,还是有这担当的,而且平日里对他们二老也孝顺。
父母的心里都有一杆秤,既然觉得大儿子以后没指望,他们自然会将心倾斜向小儿子。
谁对他们真孝顺,真关心,他们就疼谁。
不光陈母有这样的想法,陈村长也同样生出这样的念头。
可现在想分开大儿子跟张巧珍明显是不可能了。
毕竟之前老大连倒插门这样的狠话,都能拿出来威胁他们,可见他的心里是真没他们二老
养来养去,竟然养出个白眼狼。
陈村长在心里狠狠骂了一通大儿子。
“闭嘴!”陈村长敲了敲手里的烟杆子,“老大,我跟你妈养了你大半辈子,缝纫机跟一百块钱彩礼,不说整个村,就是整个洪城那都是数得着的彩礼,也是我跟你妈大半辈子的积蓄。
这婚你想结就结,不想结我们也不强逼着你结。
不过我还是那句话,我们老陈家的家事还轮不到你个不着四六的外人来管。”
“亲家,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咱们两家马上就要结亲,这怎么能算外人,我们这都是为两个孩子将来打算。”张巧珍的亲妈王桂花立马不乐意叫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