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证据证明,当初给钟文清做手术的就是盛安宁。
如果不是盛安宁,他们现在就有点儿赶鸭子上架,让人家盛安宁为难。
尴尬了一会儿,刘治国尴尬地笑了笑:“是我们着急了,知道你嫂子生病后,我真是晚上都没好好合眼过,你嫂子嫁给我二十年了,没过过什么好日子,这两年来了京市,生活也稍微好点了,她还又生病,我这心里啊……”
一个七尺男儿,竟然说着说着红了眼睛。
丁红倒是冷静很多,伸手放在刘治国的手背上,小声安慰着他:“你看看你在说什么?让小周他们笑话,再说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盛安宁手指动了动,有那么一瞬间的冲动,想去做丁红的这台手术。
最后还是忍住了,她刚扫了一眼病历页上的字,丁红肿瘤位置还算好,是脑肿瘤里最常见,也最轻的,现在的医生也完全可以做。
还是很感动刘治国和丁红之间的感情。
刘治国和丁红没坐多久,起身道别,周时勋坚持让他们把东西拿回去。
刘治国不同意:“也不是给你们拿的,给周校长拿的。”
周时勋很直接把东西塞进刘治国怀里:“你要是不拿回去,我明天就送到你办公室去,就说你是拿来贿赂我家老爷子的。”
刘治国瞬间没说可说,他和周时勋还真没太多接触,只是知道这人不好说话,工作上的事情一丝不苟,私下聊天,他很少掺和。
现在一看,还真是不好说话。
不,何止是不好说话,简直是头倔驴。
只能和妻子一起,拿着东西悻悻离开。
盛安宁都没想到周时勋会这么经典的回答,等送走了刘治国,笑看着周时勋:“你脾气真是太耿直了,就不怕得罪了刘主任?”
周时勋皱眉:“这算什么得罪?我只是实话实说。”
盛安宁笑着伸手握着周时勋的手指,轻轻晃了晃:“你真是太可爱了,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呢?周长锁同志?”
周时勋抿了抿唇角,还没来得及说话,安安和舟舟就跑过来找爸爸,要爸爸抱抱。墨墨则抱着他的搪瓷小碗,站在厨房门口看着爸爸和妈妈。
小碗里还装着周红云给他切的苹果。
盛安宁见周时勋一手一个将两个孩子抱起来,她过去蹲下逗墨墨:“墨墨怎么不过去找爸爸?这个苹果是给谁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