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肖玉急忙假装摆手,两眼紧闭,似很痛苦,其实在想着对策。同时,查猛便把他头部受伤的事说了一遍。
“这可麻烦了。”子滢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
此刻的肖玉,恨不得马上站起身走人,他总不能每件事都这么装着不知道吧,他不是自己也说过么,一时糊涂,但也有一时清醒的时候呀。之于子滢说的“麻烦”,他觉得真的很麻烦。
为了尽快扭转这个不利的局面,他再也等不及肖毅雄的思考:“大家别为我担心了,还是说说这个诊所吧,我到觉得婶娘的这个主意不错,叔,你看呢?”聪明的他隐隐感觉到肖毅雄与肖氏之间跟这个诊所有着某种不和谐的联系。
他猜想,肖毅雄的沉默必是在揣摩肖氏的用意,但据他观察,肖氏到是一片好心。
被肖玉这么一说,肖氏自是喜形于色,满脸得意。肖毅雄见了愈发不解,但看上去到没什么不妥,便道:“也行,我让两个下人去把诊所收拾一下,看该修的该添的,等弄好后你就搬进去吧。至于看病方面嘛.。”
老中医想了一下:“一会儿你去我的书房,我给你两本行医药典,上面详细记载了各种病症、疑难杂症及使用的处方,你拿回去认真看,我想你在医院里也待了不短的时间,即使没给人看过病,也耳闻目染吧,先从小病看起,不懂的地方可以来问我,只要你有恒心,我将倾其毕生所学,把我肖家的独门中医全部传授给你。”他这最后一句,其实是针对肖氏开头的那句话,“我看未必”。
心的话,我肖毅雄还就认准了这个顶立门户的人。而且他这也是两全其美,如此一来,又堵了外人说三道四之口。
这样的决定,除子滢不乐意外,其余的人到是各得其所。
于是乎,两天后,经久不开的肖家诊所,在龙陵镇又重新悄然开业了。
首先来祝贺的自然是查府老爷,查猛他阿爸。他可是肖毅雄的老病号,他那经商多年的老毛病--腰腿疼,都指着老中医的药给保着呢,你说这侄儿开诊所,他能不积极点,来表示表示捧捧场子?
“肖玉,肖家大公子,啊!”此爷是十足的商人习气,到哪儿都先给足人家面子:“查猛跟你在长沙学了不少本事,原来连个箱子都抬不起,现在尽能拉动一头牛,给我长脸了。”他说这话也不知道是嘛意思,肖玉只是看着他笑。
又见他继续白活:“我听查猛说了,你们回乡要建战时医院,这里打不打仗我不晓得,但建医院我是举双手赞成啊,这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啊,就连我查万年也跟着沾光,哈哈.。”他大笑。
查猛在旁看他爸这等开心,是前所未有啊,居然还当众表扬自己,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因为查万年从来不当着这个蔗出的儿子面如此坦露胸襟的。
“查猛。”听到父亲喊他,查猛赶紧应声:“你可要跟着肖玉好好干,啊,我呢走南闯北,做点买卖也不容易,不过贺礼还是要给的,这个,你们拿去。”说着,他从衣兜里掏出个红纸包交到肖玉的手里:“算是我为肖家诊所重新开业尽的一点心意,等以后把医院建起来,有用到我查某的地方,尽管让查猛跟我说一声,抗日我也有份,我也恨小日本。”
这个他说得是真心话,他查万年的商货不知被日本人扣了多少,一提到小日本他就咬牙切齿。
肖玉自是感谢。来到滇西开辟医院,需要更多的象查万年这样的抗日民众支持,更是幸喜自己一来就有这样一个好的开端,给他完成上级交给的任务增添了巨大的信心,他坚信自己的到来,会给滇西整个抗战加大马力。
且不知,他过于乐观,对于没有经历过战争洗礼的他,想得太天真。
这天傍晚,查猛正忙着打扫诊所,准备关门歇业,从外面忽然走进来一个人,肖玉一见,不觉一愣,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