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老夫人沉着脸,“如果又是要我去参加什么婚礼,免谈,虽然我不喜欢沈美玲,但是她生了文洲,那就是我认定的儿媳妇,姓宋的我不认。”
她是真搞不懂,反正那个女人没几天活头了,她这个儿子干嘛还要为了那个女人这样折腾?
宴老夫人到了客厅,宴廷嵩也跟了过去,让所有的佣人都退了下去,然后陪着宴老夫人坐在沙发上,“妈,我今天确实是有事想要问你。”
“你想问什么?”宴老夫人不满地看着他。
“我父亲去世前,有没有跟你提过什么?”
宴老夫人眸光一沉,“你父亲去世前,你不是也在病房前,他交代我的事情不少,你指哪一件?”
“跟清荷有关的事情。”
“廷嵩,你爸当年也是为了你好,宋清荷她的家世本来就跟你不匹配,你知道,你父亲一直都是把你当成继承人培养的……”
“那你知不知道,他曾经还对清荷做过什么?”
宴老夫人神色有些闪躲,“廷嵩,过去的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你又何必抓着不放?你跟沈美玲已经离了婚,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宴廷嵩眸光沉了几分,“妈,如果我父亲不是生病去世,他现在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
“宴廷嵩,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宴老夫人震惊地看着他,“你还想对你父亲做什么不成?就为了一个宋清荷?”
“他不就是仗着他是我父亲,才把所有的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吗?”宴廷嵩目光愤恨,“不就是一个宋清荷吗?你们当初又是怎么逼她的?”
宴老夫人沉下脸,“廷嵩,都已经过了二十多年,你又何必对当初的事情耿耿于怀?”
“这么说,你对当年的事情很清楚?”
宴老夫人眸光一顿,“廷嵩,宋清荷确实可怜,可是你不是已经补偿了她这么多年了吗?难道还不够吗?你现在想娶她就可以娶她……”
“你对她难道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歉疚吗?”
宴廷嵩打断她的话,看着她的眼睛,宴老夫人被他的眼神看得心中一凛,“廷嵩,你父亲已经去世了,人死债消,这个道理你应该懂。”
“人死债消?父亲确实已经去世,可是沈美玲不是还在吗?”
看着他眼中恨意。
宴老夫人无奈地开口:“听妈妈一句劝,得饶人处且饶人,不为了别的,就算为了文洲,你如果真的跟沈美玲斗得你死我活,痛苦的人是文洲!你已经自私了一辈子,难道到了现在,还不肯为文洲考虑一次吗?”
诊所里。
余薇醒过来,看到熟悉的环境,反应了好一会儿才记起昏迷前的事情,她不由地坐起身掀开被子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
一身陌生的睡衣,但是她却在诊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