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文洲上前,握住她的肩膀,“余薇,这不是你的错,她也从来没有怪过你。”
“对,不是我的错,错的人是沈美玲!是她造成了这一切的悲剧!我不过是她用来恶心宴廷嵩还有宋清荷的一个污点罢了!”
余薇推开他的手,“就连我们当初的相遇也是她一手策划,宴文洲,我们都是她的棋子,我们本来就不应该相爱,不应该在一起!”
宴文洲迟疑地看着她,“你说什么?”
“当初给你下药,把我送到你床上的人是沈美玲,从一开始,我就是她用来报复宋清荷的棋子罢了。”余薇往后退了一步,“到最后,她还是不肯放过我!”
余薇自嘲一笑,“宴文洲,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承受这一切?我想我最大的错误就是爱上了你!”
余薇擦掉眼角的泪水,“好在这个错误,还可以改正。我说过我理解你为什么要离开,但是我不接受!”
“我从来没有后悔过爱上你。”宴文洲回过神,心疼地看着她,“也从来没有想过放弃你。”
余薇认真地看着他,“你现在看着我这张脸,就不会想起沈美玲是怎么倒在你面前的了吗?宴文洲,何必勉强自己?两个人在一起,不快乐,那就分开,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非谁不可的。”
余薇不再看他,转身想要离开,宴文洲上前,从背后将她抱住。
“余薇,如果不是非你不可,那我这些日子是在做什么?”
宴文洲低声向她解释,“你跟她之间不是选择题,即便是,我也早就做了选择,不管她做过什么,对她而言,我不是一个好儿子,她最后在我面前开枪自杀,是对我的惩罚。”
“你说得没错,看到你,我就会想到她浑身是血地倒在我怀里,那个画面一遍一遍,不停地在我脑海里回放。”
宴文洲将她抱紧一些,“余薇,我不后悔我为你所做的一切,这是我的惩罚,不是你的,我没有道理让你跟我一起承受。”
“既然你这么伟大,那为什么不继续伟大下去?”余薇将他的手移开,“宴文洲,你放心,我不会剥夺你身为孩子父亲应有的权利,但是你我之间也仅此而已。”
余薇没有回头,径自下了楼。
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宴文洲神情有几分失落,他甚至没有勇气再去碰一碰她隆起的腹部,那里孕育着他们的宝宝,按照月份算起,小家伙应该已经会动,可以听到外界的声音。
从半山别墅离开,宴文洲给顾廷森打了一通电话。
顾廷森人在孟家公馆,接到宴文洲的电话,他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孟知瑶见他在打电话,凑到他身边,递给他两瓣橘子,顾廷森毫无防备地张开嘴,下一秒就被酸出了痛苦面具。
孟知瑶托着后腰,笑得不行,她的肚子已经很大,距离预产期差不多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顾廷森挂了电话,抓住罪魁祸首,孟知瑶向他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地问:“老公,橘子好吃吗?”
顾廷森低下头,吻住她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