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把头埋在她的颈窝,声音低哑,“不是说了,送温暖。”
已经是初秋的天气,尤其是这偏远地区,到了夜里天气已经很凉爽。
余薇示意他看向房间里的单人床,“你今晚睡地板。”
宴文洲总算察觉到她嗓子有些哑,“才来两天,嗓子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余薇把他的手移开,坐到床边,“话说得多,不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宴文洲没再应声,不过房间里并没有多余的被褥,余薇躺到床上,没管他,没一会儿男人就脱掉外套,挤到她的小床上。
余薇往里躲,男人得寸进尺。
脆弱不堪的小木床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余薇碰了碰他,“你老实点儿。”
宴文洲把人抱在怀里,“不老实的人好像是你吧,老婆。”
害怕床再发出动静,余薇只好任由他抱着,窗外银白的月光洒落进来,落在两个人的身上。
“让你睡地板,你听不懂吗?”
“我知道你舍不得。”
“谁说我舍不得?”
温热的唇瓣贴在她的耳边,“因为我老婆最爱我。”
余薇闭上眼睛,“无聊。”
男人又将她抱紧了几分,低声道:“老婆,我们举办婚礼好不好?”
余薇明显愣了一下。
“我答应过你,以后任何事情都不会瞒着你,所以我想要问一问你的意见。”
余薇睁开眼睛,“如果你不想举办婚礼,其实没必要勉强自己……”
“傻瓜,你怎么会觉得我不想举办婚礼?”宴文洲低下头,吻了吻她的发顶。
余薇无声地叹了口气,转过身,把头埋在他的怀里,“宴文洲,我真的不介意有没有婚礼。”
“可我介意。”宴文洲低头看向她,“别的女孩子有的,我的宝贝也要有。”
余薇眼眶发酸,不肯看他,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做到,让她又爱又恨?
单人床很窄,两个人有些挤,睡得不是很舒服。
早上余薇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宴文洲坐在房间里的椅子上,长腿微屈,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
不知道已经在那里坐着睡了多久。
心里有再多的委屈,看到他睡在那里的那一刻,还是会忍不住心疼。
余薇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脸颊,“宴文洲。”
男人睁开眼睛,余薇柔声道:“去床上睡一会儿。”
宴文洲回过神,“你是不是要出诊?我陪你。”
余薇按住他的肩膀,表情严肃,“不想我生气,你就去床上再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