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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醒来时我被挂在一间厕所的隔间里,什么人正舔吻着我的下巴,用力大到近乎疼痛。之所以说“挂”是因为我隐约感知到自己的手腕被人绑了起来,悬吊在塑料门的挂钩上,远处……也许没那么远的地方有人在哭。
“上帝啊……康斯坦丁你说过不会对她做什么的……”
费劲的挣开眼睛,一线荧白色的灯光如针扎进瞳孔,身上的人闷哼一声,酒气浓重,听上去喝的不比我少:“她是我女朋友,我想对她做什么都可以!”
啜泣的女声底气不足:“你们早就分手了……”
我猛地清醒过来,抬腿狠狠踹了他一脚。感谢这双细跟鞋,康斯坦丁痛的不得不弯腰捂住腹部,趁他起不来时我又补了一脚,连滚带爬的向外跑去。
门外哭泣的女低音——生物课小姐被我吓了一大跳,满脸泪痕来不及收拾,似乎在犹豫该不该拦住我。我扶着沉重的脑袋环顾四周,这些天杀的卫生间为什么都长得差不多?我在哪儿?我的手机在哪儿?惶恐、惊惧、愤怒一齐涌上心头,我全然不顾形象,恶狠狠的威胁她:“把你的手机给我!”
生物课小姐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一条浅粉色的裙子,忽略材质的话跟我身上这条很像……相似的身高和身材,差不多长度的黑色卷发,仅看背影我们几乎就是一个人。
她颤抖着手指把电话递给我,我边往外跑边哆哆嗦嗦的拨出那个号码——感谢上帝,即使醉成一滩烂泥我的记忆力仍然健在。
电话很快被接通,我记不得自己说了些什么,艾瑞克赶到的时候意识已经所剩无几。我被裹上了一件外套,耳边隐约传来打架的声音,那种湿漉漉的,卫生间和空旷场所独有的回声。康斯坦丁欠揍的大笑:“你果然喜欢她,你就是喜欢她是不是?”
谁喜欢谁?
“反正你们也不可能在一起,这太恶心了,不如这样,她还是我女朋友,你想睡也可以让你睡。”
睡谁?等等,谁要做你女朋友?
“我们还是好朋友,艾瑞克。”
艾瑞克?艾瑞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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