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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都走吧…他还奢求抓住什么呢…
只原来,被隐瞒在心的漂洋过海,会是这样的心如刀割,只当初的她,知道他出国后,也是这样的心情吧。
他明白了。
他的合约因为他的提前离席,那人气愤的甩手而去,而毁没了。夏甜骂他,他便任她抱着,坐在卧房的窗台,看着窗外的梧桐。
没过几天,夏甜便被夏父带回了。临走前,她给他打了无数的电话,他没有接。
李婆已经辞退了,整个丽都花苑,空荡荡的房,只剩他一个了,他便有时感觉冷,有时感觉热,在反复无常的体温里,他好像已经失眠了三四天了。
公司的电话也催了几次,敲了几下门,最后也没声息了。
他只光着脚,抱着膝盖,坐在窗台,仿若还像十四岁的他,等待父母的归来,一个人透过玻璃,总在期待有一个人,至少那么一个人,会停在门前,轻轻的按响了门铃。
唤他。
温醉清,我回来了。
酒酒,我回来了。
他缓缓将头埋进了膝盖里,闭上了眼。
他卖掉了丽都花苑和车子,那笔钱大部分支撑着温父的住院费,还有一些,他拿去喝酒了。
醉生梦死间,不知方休。麻痹着身心,便也麻痹着疼痛,他想,原来,忍受黑暗,却比追逐光明简单多了。
后来再一次意外中,他接过别人递来的一杯酒,染了毒,他晕乎了眼,听见那人说,他这样的人他可见多了,既然都是浑浑噩噩,不如在美好的幻想里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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