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字数5431
~~~~~~~~~~~~~~~替换正文的分割线~~~~~~~~~~~~~~~~~
一出审讯室,徐诺就抓着吕聪问:“那照片怎么回事?”
“当然是拍的。”吕聪头也不回地朝办公室走。
徐诺快走几步跟上他问:“我是问,你们什么时候去补拍的啊?”
吕聪斜眼看她:“还好意思说,还不是为你收拾烂摊子。”
“哎哎哎!”徐诺一听这话可不干了,“现在这儿可就咱们两个人,话可不能这么说,如果当初你不是毫无对策、并且看准于副肯定保我,你会那么轻易地同意我的计划,并且暗中替我打掩护?”
“额……”吕聪停顿片刻正色道,“徐诺同志,我请你吃饭吧。”
徐诺“扑哧”一声笑出来,说:“好啊,原来你想贿赂我,那我可要吃大餐。”
两个人说着话,此时已经走到了办公室门口,刘赫耳朵尖,嚷着问:“什么大餐?是不是听者有份啊?”
“是,吕队要请客,听者有份!”徐诺毫不客气地提吕聪承诺。
吕聪看着一屋子欢呼的队员,笑着说:“把案子漂亮地办完以后,我请大家吃饭,至于今天中午嘛,我们只有继续啃盒饭了!”
“那我们就向着大餐努力吧!看任蒙蒙交代的痛快程度,这结案就是今天下午的事儿了,这案子证据确凿,随便拎出几件都够判她个枪决了。”刘赫夹起鸡腿当做大餐猛啃。
“我每次遇到这样的凶手,都恨不得国家能恢复古代的凌迟处死,让那些人好好地为他们自己所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枪毙实在是太便宜他们了。”李可昕用筷子戳着盒饭里的大排恶狠狠地说。
“李大小姐,大家吃饭你能不能别讲那么恶心的东西。”刘赫皱着眉头说。
“我说什么了,我的话根本不恶心,是你自己想象的恶心而已。”李可昕一边回嘴,手里还继续无意识地戳着大排。
刘赫看不下去了,直接伸过去筷子,从她手下抢救出大排先塞进嘴里咬一大口,然后唔噜唔噜地说:“你不想吃也不用这么折腾这大排,正好给我吃了。”
李可昕眼见抢不回来,只好认命地低头扒饭,嘟囔道:“正好我减肥,不想吃。”
“嘿!警局里说起自我安慰,你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刘赫忽然察觉周围的气氛有些不太一样,抬头发现队里的人都盯着他俩,一脸若有所思的笑容,他觉得有些不自在,“干嘛一个个笑得那么猥琐。”
“没什么,我们什么都没笑。”
“恩,什么打情骂俏、情投意合的,我都没看到。”
众人打着哈哈,把刘赫和李可昕笑得满脸通红,这才罢休。
饭后吕聪和徐诺再次来到审讯室。
“任蒙蒙,你上午表现的很好,问题交代的很痛快,希望你下午能够继续坦白,争取宽大处理。”
任蒙蒙忽然诡异地一笑,低声说:“宽大处理?谁也没有资格处理我,只有我能处理我自己。”
吕聪和徐诺根本没有听清她说了什么,再问她又不肯说,只好继续询问案子:“接下来说你怎么杀的第三个死者。”
“很简单。”任蒙蒙似乎觉得杀死任何人都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简单到她都不肯拿出半分认真的口气去讲述,“她既然当初会收李沐然的钱去做伪证,肯定是很急需用钱,所以我打电话找到她,说是经朋友介绍,想找她帮我分析家里的一些装饰材料什么之类的化学隐患。我说我不想经过她们公司,问她能不能下班后来一趟我的别墅,工钱我跟她私下结算。”
“就这样?”吕聪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现在的人都怎么了,要不就对所有人持怀疑态度,心里总是防备着什么一样;要不就像鲁书雯一样,心思单纯,对人过度信任。
“恩,就这样,她那人倒是单纯的很,眼睛像是小鹿一样善良和惊慌,好久没见过这么纯的女孩子儿了。”任蒙蒙笑嘻嘻地说,“要不是为了完成计划,我倒是想跟她发展一下。”
吕聪一下子没搞懂,问:“发展什么?”
“咳咳。”徐诺清清嗓子,在记事本上写下两个字推到吕聪面前。
吕聪低头一看,上面写着“情人”两个大字,表情有些不自然地抬手摸摸鼻子道:“呃,你继续说。”
“我爷爷和奶奶以前都是医生,我对医院非常熟悉,而那个老旧的楼中楼,更是我小时候最喜欢去的地方。我把那间办公室稍加布置,然后每天抽取鲁书雯的血几百毫升,然后去滴在地上。直到最后一天,我用轮椅推着已经昏迷的鲁书雯悄悄来到老楼区,把她弄到早就搬好的床上,插上输液器,把最后剩下的血抽出来滴在地上,我坐在一旁等着她的血慢慢流干的时候,忽然就想听听你的声音,想见见你。于是我跑出旧楼,拿起手机打电话给你。”任蒙蒙盯着徐诺的目光充满扭曲的满足感,“然后我悄悄打开偷来的花维的手机,慢慢朝医院走去,果然听到你那边急切地想要挂断电话,我知道你们肯定在监控她的手机,发现了医院楼中楼的秘密,我就躲在暗处,悄悄地看着你一瘸一拐地跑进医院,然后又满身是血地从楼中楼里出来,你当时的眼神惊惶不定,脸色青白,嘴唇毫无血色,不知道你又没有察觉到,当时你的身子一直在抖,看得我真想上去抱住你。”
“哈哈哈哈哈哈!”任蒙蒙放声大笑,“还有什么比把猎物玩弄于鼓掌之中更能够让人满足的事情。”
徐诺压下心底的火气,不再纠结于第三个案子,问她:“那陶英呢,你是怎么制造的自杀假象?”
“陶英有个毛病,一沾酒就醉,所以我那晚带着葡萄酒,拉着她陪我喝酒,其实说实话,陶英那个人,除了比较自闭,心底真的很善良。她明明不会喝酒,但是见我说,我失去了最好的朋友,我爱的人不爱我什么编出来的鬼话,居然舍命陪君子,端起红酒一饮而尽。没过10分钟就醉倒在沙发上,我掏出针灸针,在她几个穴位上清扎,都是中医针灸麻醉中常用到的穴位。”
“我把她抱进浴缸,放满水以后,用刀割破她的手腕,轻轻打在浴缸边沿,然后在她家打印她的‘遗书’。”任蒙蒙说到这里,似乎觉得非常好笑,自己咯咯地笑出声来,“其实也可以说是我的遗书呢!”
“让陶英‘自杀’后,我本来打算不再有所动作,就在一旁看着你们着急、碰壁、毫无进展,但是郑冰的话让我很不高兴,我不喜欢有人对我评头论足,她以为她是谁,就可以坐在那里说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哼!”
“所以你就决定绑架她?”
“恩,我一直把车停在公安局旁边,能够看到大门的人员进出,傍晚我看着她从院里出来,自己朝东走去,似乎就是在闲逛,我找人少的地方停车跟她打招呼,叫她上车说我送她回家,然后朝她喷了迷药,把她带回了我家。那罐药是我上网买的,以前都是在酒吧,用来对付不听话的小猫的。”
任蒙蒙越说越轻松自如,倚在椅子靠背上,笑着说:“不得不说,郑冰是这五个女人中,最聪明的一个,她很快就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想到陶英不是凶手,但是这也没有用,她已经不能动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