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进来,这里没有别人,只是我们哥三个,都不要拘束。”周尧换了双拖鞋,笑道:“我习惯了,回到家里换双拖鞋,让奔劳一天的双脚有个歇息的空间。你们就不要这样了,穿着鞋进来就可以了。”
关泽众和杨斌异口同声的说道:“不行,地毯看上去就像个艺术品,我们的这双脏鞋踩上去,就是对艺术的亵渎。”
“哎呦呦,杨斌你这个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咬文嚼字了。再这么矫情,你信不信我踢你们的屁股。”
见到周尧发火了,俩人更是不敢多说了,小心翼翼的一只脚踩到了地摊上,仿佛触电一般,迅速的缩了回去。
周尧的眼睛圆睁,瞪了俩人一眼,靠在玄关的紫檀木木壁上,冷冷的说道:“你们两个人再是这么没见过世面,一副农村乡巴佬的样子,就给我滚回去,滚回冠崖县去,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
说完,自顾自的从厨房的旁边,拉出了一扇隐蔽的木门,取出了一瓶洋酒,拿了个酒杯,坐到了沙发上,再也不理会那两个家伙了。
关泽众犹豫了一下,扶了扶眼睛,鼓足勇气,笑着走了进去,贴着周尧的边上坐了下来,只不过是屁股蛋子挂到了沙发的边上,笑的很谄媚:“正如周书记所说,我们不就是没见过世面吗?嘿嘿,我们不是进来了吗?周书记,我们来到了这里,你不会不招待我们吧?”
因为捕兽行动中,和周尧合作了几天,对其的脾气摸得很清楚,工作之余,开个小小的玩笑还是可以的。
“杨斌,从酒厨里拿两个酒杯过来,看看你们喜欢喝什么酒,自己拿。”周尧脸上露出了笑容,递给了关泽众一根香烟。
杨斌顺着周尧先前的动作,摸了半天,没能弄明白到底是怎么打开的。那个酒橱的门使用紫檀木做就的,和包边的颜色一个样,瞅了半天没能打开。
最后,周尧把他踹到了沙发上,从旁边的厨房的门的扶手上按了一下,酒橱的门自动打开了。“你们两个喝什么酒?”
“啤酒。”
“我也和啤酒吧!洋酒和红酒我喝的没有感觉。”被周尧踹了一脚逐渐放开的杨斌,慢慢的恢复了往昔的性格。
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型的酒桶,大约有个五公斤的重量,上面一串的陌生的德文。关泽众是个啤酒的爱好者,见到周尧拿过来的酒桶,惊讶的大呼一声:“德国黑啤,这个可是好东西啊!目前在华夏是买不到的。”
“算你还有点见识!这是我的哥们知道我喜欢喝杯啤酒,弄了五十公斤的德国纯正的黑啤放在了空气被抽离的冰窖里,不然不新鲜。你们可了劲的喝,即使黑啤没有了,还有科罗娜,味道也不错。”
三个人不吃任何的菜,开始喝了起来。关泽众和杨斌不停的大呼小叫,那副馋鬼的样子看的周尧一阵的无奈。
“对了,你们两个怎么想起到我这里来了?”
关泽众放下了杯子,摸了摸脑袋,不好意思的笑道:“我是硬缠着杨局过来的,就是为了感谢周书记那天的救命之恩啊!我这个病我知道,或许是福祸两相依。上天给了我超乎常人的头脑,没忘记给了我一副病怏怏的身体。”
说着的时候,神态渐渐的落寞,梦呓一般:“我有我的理想,想让我家人过上好日子。毕竟这些年为了我的病,花费了不少。父母给我了生命,不能要求他们要负责我无药可救的疾病。在我出生的时候,就被医生确诊为活不过二十五岁。今年我已经二十四岁,还差一个半月就到二十五岁了。我死了没所谓,父母的养育之恩无法报答,即使是死也不会瞑目的。”
“不好意思,周书记,我怎么会说这些话?我可能是喝醉了,那些话就当成我放的屁。来,我们继续喝酒。”
周尧的脸庞沉浸在蓝色的烟雾中,很难看清楚他的表情是什么。不过,他的眼神就像黝黑的天际中最为闪亮的那一颗星辰。“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你的天赋异禀,跟在杨斌的身边有点屈才了,你应该有属于你的一片天空。”
关泽众脸色通红,目光剧烈的灼热起来,片刻,黯淡了。“我会有属于我的一片天空吗?我是个被上天遗弃的人,能活到现在,我不会感谢老天,只能记住的是我的父母。”
杨斌闷头喝着啤酒,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拍了拍关泽众的肩膀,以示安慰。
“我既然告诉你要给你动动位置,已经和张县长商量好了。财政局的党组副书记、副局长,明天调令就会传到公安局,你直接去财政局就行了。既然我这么做了,就不会让你这么早的陨落,相信我,会有办法拯救你的顽疾。”
“财政局副局长,那不是副科级别吗?想不到,我一个将死之人还能破格的提升,谢谢你,周书记。”很显然,关泽众没有把周尧的话当做一回事。想想也是,二十多年来经受着病魔的洗礼,能治愈的信心早就被消磨殆尽了。自己的疾病,除非是神仙,其他的并不会有好的办法。
“周书记,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狗头军师,你就把他给调走了,我怎么办啊!”
“你怎么办,和我有什么关系?”
周尧望着气急败坏的杨斌,望着沮丧的关泽众,充满深意的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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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房子盖的两只膀子几乎不属于我的了,还在咬着牙齿,码出了一大章节,冲着老月这么敬业,也得鲜花、票子支持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