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孔晓东和那群纺工团体交谈起来。无非仍是一个要求,希望宿马领导给自己这些下岗工人一个满意的交代。
周尧举目望去,近三百人中,百分之八十仍是青壮年,不禁皱起了眉头。那个乾坤纺织的厂长到底是怎么想的,放置如此多的劳力不用?这其中是不是有着什么猫腻呢?
敏捷的思维迅速的扩散开来,周尧敏感的察觉到,这次的堵截高速公路的事件背后必然大有隐情。或许,这里面隐藏着一个硕大的阴谋。
孔晓东和纺工群体几度的商量无果后,堂堂一省二把手不禁有些气结。这群人就是油盐不进,大道理说的自己嘴都干了,没有任何的效果。
就在这时,六辆一水的黑色大奔呼啸而来。顺着警察引导开的一条空路上急速的驶了过来,堪堪的停在了孔晓东身材不足十米。
嗤嗤嗤,急切的刹车声冲天而起,光洁的路面上留下了一道道黑色的车辙痕迹。此举不是一般的威风可言,而是异常的嚣张霸道了。
看着五个6、或者五个8尽显吉意的车牌,孔晓东的脸色更加的阴郁了,一双眸子冷光闪烁。
来了!事主终于来了!周尧看到车子的到来,就很清楚,这个车队里坐着的恐怕就是乾坤纺织的话事人。
周尧能想到,孔晓东更是清楚。堵截了数个小时,乾坤纺织的人,一个都没有露面。当宿马俩市的领导班子到达了现场后,他们出现了,而且还是以这种方式到来,孔晓东心里的火,噌的一下,就彻底的爆发了。
“我说你们这帮草民瞎折腾个什么劲?到头来还不是该干嘛就干嘛去。以前围堵市政府,现在长本事了,竟然敢堵截高速公路。我明白的告诉你们,就是折腾到省里、中央,你们一个大子都还是得不到。”
人没有出现,声音冒了出来。一个妩媚的助手或者叫秘书的女人打开了车门,下来个三十岁不到,肥头大耳,脖子上挂着一根小拇指粗细的金项链,赤果着上身,穿这个大裤衩,脚蹬一双拖鞋的男人。抬起手,上面戴着三个金光灿灿的大戒指,指着纺工群体的方向,公鸭嗓门再次的响了起来。
“你们这群废物、窝囊废,活该穷一辈子。我家乾坤纺织接受了那些烂摊子已经是你们天大的幸运了,你们还敢问我们家要遣散费,真是异想天开。
我给你们说,乾坤纺织已经获得了宿马俩市的批准,下岗势在必行,谁也改变不了这个现实。我奉劝你们,还是老老实实的滚回去。不然,你们之中的家属也会从乾坤纺织中滚蛋。不信,打着我的话看看吧!”
看到这个家伙的装扮,周尧很是无语。标准的暴发户、富二代的样子。而且言语粗鄙,让人恨不得扇他几耳光。
孔晓东脸色异常的平静,看不出任何的心情波动。不过,周尧眼神瞥到他双手紧握,青筋狰狞,便知道,这位大老板正在压抑着滔天的怒火。
李政法和唐万里看到车队,心知不妙。当那个暴发户出现在他们面前时,不约而同的喝道:“坏事了!这个混货怎么来了?他的老子李天华呢?”(未完待续)